沈氏一愣:“以往给她请了许多的教书先生,她都不感兴趣,若逼她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想不到竟然对舞有跳舞。”说着,手反握住谢墉的手,“昭昭这才进宫多久啊,只能说是天资聪颖。”
谢墉听着沈氏一点儿也不婉转的夸奖,无奈的笑了笑。
沈氏又想起今天不能与自己的女儿说话了,顿时泫然欲泣。
这时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当她看向来人时,将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又憋了回去,同谢墉一起起身见礼。
孙氏冷着脸,打量着眼前的夫妻二人,再想起在大殿上一舞惊艳的那个女子,脸色更加不好看。
谢墉与沈氏可是还记得自己女儿惹到过淮南伯世子的,眼下见淮南伯的妻子孙氏过来,怎么说也有些尴尬。
沈氏笑笑:“夫人可坐下共饮一杯?”
孙氏闻言冷笑出声,看着由满脸笑容的表情转变成怔愣的二人,讽刺道:“令爱刚刚一舞可真是风光。”
谢墉皱着眉头,对方是女子,他一个男人自然方便跟对方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句。
沈氏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这孩子平日里顽皮的紧,跳的舞……”没等她说完,话被孙氏打断。
“在场的诸位大人可是看的目不转睛,若不是令爱已经进宫,想必明日府上门槛都能被踏破,那卫三公子一表人才,又是卫大人的儿子,若能促成良缘,谢大人也不用久居在编撰的位子上。”
谢墉已经面露怒色。
沈氏也是一脸铁青,夸奖她女儿的舞跳得好也就罢了理,提众位大臣的神色就是不安好心!她女儿现在是皇上的女人,也是迫不得已献舞,倒成了她嘴里想要爬上枝头的舞姬那样的人!
还有什么卫三公子,早就已经娶妻,说什么“促成良缘”,让她的女儿去做妾室吗?!
哪怕她的相公官位比不上卫大人,也比不上淮南伯,可她谢家还没有要献上女儿谋求官位的!
“伯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女儿已经是后宫嫔妃,皇上的女人,伯夫人竟拿后宫嫔妃与外男相提并论。若是皇上知晓了会怎么想?哪怕淮南伯在得圣意,可那也是先帝在时之事!”沈氏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委屈,嫁给了当时探花郎谢墉也是顺风顺水,水到渠成的,虽然婚后多年无子,谢墉也没有怪过她或者有过抬人进府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