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一怔，歌声戛然而止，“人在哪儿？”
“进玉灵苑了。”
“那就带去厅里，好茶好吃的招待着。”
“是。”
凝琴刚要出去，转身却见到了裴灏，顿时吃了一惊，“裴世子，这不是礼数。”
“什么是礼数？本世子又不是第一次进来。再说我和你家主子从小订亲，此事就算传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何况玉灵苑的事儿，只要没有嚼舌根就不可能传得出去。”裴灏神容端正从容，没有丝毫轻浮之色。
说到最后，裴灏的眼神都冷了下来。
不是针对凝琴，是对于敢把散播主子谣言的下人。
凝琴知道裴灏是强词夺理，只好求助的神色看向自家主子，“郡主？”
杜婉知道凝琴拦截裴灏只是份内之事，“没事儿，你先退下，给裴世子泡杯热茶。”
“是，郡主。”凝琴松了口气，飞快退了出去。
杜婉转而眼神儿对上裴灏，“裴世子刚才的眼神儿，有点吓人哟。”
“不吓吓她，下次她还敢拦本世子。”裴灏走到小姑娘跟前，看清她手里的东西，都是厚厚的银票等，“你这是清点小金库？”
“看看自己有多少身家呀，你不知道吧，人家张嘴就来个百万，娘的哩，这人跟人就是不能比。”杜婉本来觉得自己挺多银子，现在都不香了，卫绣说一百万来买苏澈，还别说，有一瞬间她真的心动了，“外面当官的，都很有钱吗？”
“京官每年都是得到下面送上来的孝敬。”裴灏不介意点醒她一句。
杜婉是个冰雪聪明的，一点就明白了。
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为了安心地贪，还要孝敬上司，让上司罩着。上司又要孝敬上司，层层往上孝敬。
杜婉把自己的银票，放回盒子里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