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尊。”祭玄夜感觉自己口唇干渴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以他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次被楚君泽撞上带慕笙笙去喝酒,还让慕笙笙喝得烂醉,他定会被抽掉半条命。
也不知是为何,在楚君泽面前,他像是被磨平了鳞角,安分听话得像一只摇尾乞讨的哈巴狗。
楚君泽那双眼比天上的明月还要明亮透彻,却也如明月一样清冷,让人琢磨不出喜怒哀乐。
他缓缓走近,在祭玄夜身前顿下脚步,静看着祭玄夜背上烂醉如泥的慕笙笙。
也不知是什么运气,祭玄夜感觉每次他带慕笙笙喝酒,只要她一喝醉,楚君泽都会出现,将他们逮个正着。
此刻连空气都安静了,祭玄夜能明显听见自己那因紧张而局促不安的呼吸心跳声,尽管已经做好被抽一顿的准备了,可他还是想开口为慕笙笙辩解:
“师尊,是我非要带着小师妹去喝酒的,你要罚就罚我吧。”
祭玄夜被楚君泽的溪灵鞭抽得多了,上次的伤口都还没有完全愈合,反正他皮糙肉厚,不在乎再多几道鞭痕。
出乎他的意料,楚君泽竟没有对他动鞭子,他只听见楚君泽那如寒冰玉碎的声音对他道:“把她给我吧,你先回去。”
祭玄夜下巴都惊掉,这是楚君泽第一次不抽他好好给他说话,从前他与他说话,惜字如金,每一句话都不超五个字,能哦就哦,能嗯就嗯。
尽管心里有些抗拒楚君泽的这个指令,祭玄夜还是乖乖的将慕笙笙交给楚君泽,看着楚君泽拧小鸡一般将慕笙笙拧在手中,他实在是看不清楚君泽的心思,于是担忧的说:
“师尊,我们休息的府邸就在前方不远,你要不要过来一起休息一夜?”
只听见楚君泽轻飘飘的“不必”两个字,眼前便没了他们的身影。
祭玄夜失落的叹了口气,他刚才很想将他对慕笙笙压抑已久的感情说给楚君泽听,想得到他的支持,但是话到嘴边又没有宣之于口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