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什么？弑神？诛神？”
杜朗耳朵尖，捕捉到叶栀来不及收嘴的那两个字，诘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这人呢，不信神明，所以对神明这一概念，没有什么敬仰。语出不敬，见谅见谅。”
“真的？”
“真的！”
“你小子了不得，居然能对神灵不在乎。你不会真的干过杀神的事情吧？如果这为真，那你一定拥有了，顶阶神启！”
杜朗说出了疑惑，假设叶栀杀过神灵，那么他觉醒出的，一定是顶阶神启。
“顶阶神启？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启？居然能够达到杀神的地步。话说，小魔女能够厉害到去杀神吗？”
叶栀再一次听到了杜朗口中的顶阶神启，觉得不可思议，陷入自我困惑中。
“杜朗大哥，顶阶神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真的能够杀神？”
“我不清楚，这是你们神启术士圈里流传的东西。帝都那帮老头子描述的即夸张，又虚幻，听得我云里雾里。反正我知道，他们一个劲地强调，顶阶神启，能对现有的一般神灵产生威胁。”
“你这说了也等于没说。顶阶神启真有那么强吗？居然能够对神明造成威胁！那个，杜朗大哥，你说，我们日常中，真的有神灵？”
“哪有什么真正的神灵。所谓的神灵，不过是一些人们无法理解的超自然存在罢了。瞧，你身后的那群疯魔乱舞的存在，不正是巫蛊文化中，提及到的神灵吗？”
“那群东西，算得上是神灵？我怎么感觉更像恶鬼的分支。”
“神灵鬼怪，正是我们这些人类无法理解之存在的统称而已。还不是因为这天地太辽阔，人生太骤短，世上好多东西，我们人类还未来得及去发现和理解。这些无法解释的东西，只能一股脑地往神灵鬼怪身上套。叶栀小兄弟，不瞒你说，以前在外求学时，我曾因为感慨人类的渺小，而萌生过一个想法：等出了帝都，出了人类国度，大哥我一定要好好游览这片奇异的大陆。到时我会将旅程上遇见到的，那些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或奇遇，记录在游记上。等游历完成后，自己在家闲的没事干时，就将这些游记整理成册，捐献给家族，让家族的后辈们，能沿着我的足迹，继续扩展未知的东西。”
“杜朗大哥，你的理想很棒啊。你不会就因为这个理想，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吧。”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大哥这叫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嗬，不就仗着比我多几岁吗？天天数落我的无知。我倒不信，多出来的这几年，你阅历又能大到哪儿去。”
“哟，你这小鬼头，年纪不大，臭脾气倒是不小。”
“要你管，臭大叔！”
叶栀不是很喜欢杜朗叫他小鬼头。若要真说起来，他的真实年纪，不比杜朗小多少，足以跟其以兄弟相称。
“不聊这个了！杜朗大哥，咱们下降势头有点快，我担心等下会难以安全地抵达山脚。”
“谁说咱们去山脚的？凭咱们这种下降速度，不减速就冲抵山脚，绝对撞死在山脚。”
“哈？山脚要到了，你打算怎么办？跳出木板吗？这种速度下，跳板应该也是一死啊！”
“我干嘛要自寻死路！叶栀小兄弟，抱紧大哥！大哥我带你见识见识一下新奇玩意。”
“抱紧你？你要作甚？”
“少废话了，快到山脚了，大哥我要发功了。”
“发功？”叶栀头一次听说杜朗还会发功，疑惑地抱住了他的后腰。
“乾定天边，坤界地线；拨乾倒坤，天地难分；天迷定边，地乱界线；万象失衡，生机苟存。‘苍昊之壤’，转！”
杜朗从腰间掏出了一颗缀饰复杂图纹的双色球体，念诵了一句古诀后，忽然朝上空抛掷。
叶栀还没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股强烈的不适感突然从他体内喷涌上来。
除去不适感外，他的身体亦突然失衡，跌入到某种异样的扭曲感中，疼痛难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