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儿体内,居然有叶栀的感性人格,还有叶栀的全部本源之力。
那可是连“叶栀”也奢望不到的感性人格和本源之力。
什么时候,叶栀居然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了那个女孩儿?“叶栀”怎么不知道。
“叶栀”回想起了一个画面:某个无光的夜晚,简陋的农舍中,某个家伙,将自身的什么东西,移植进了女孩儿的体内。
原来那一晚,叶栀就决定好了,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她。
“那位大人,如此深爱着她吗?”“叶栀”展开全知全能,向霜白色的光,冲袭而去。
......
大风刮过,叶栀的脸上,有滚烫的泪水划过。
“你哭了?”“怪物”嘲讽地笑。
叶栀没答,“怪物”也没有再问。
二人在无声的氛围中,走进拍卖场。
叶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难道又是为了记忆里的那个将要变成怪物的百合纹裙女孩儿而哭?
这次的叶栀,慢慢窥探到了真相。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找到住持,求他帮助解开自己与百合纹裙女孩儿的秘密。
百廛所上空,渐渐有霜白色的光散布。
禁忌的因果线,缠绕住百廛所的每一位生灵。
在哭声中,霜白色的光中,禁忌的因果线中,怪物领着叶栀,进入拍卖场。
拍卖场的权贵们,像一具具被操纵的傀儡,在因果线的牵引下,机械地扭头。
它们粘着空洞的眼神,安静地注视叶栀。
台上演出的戏子们,也像一具具没有意识的傀儡,麻木地念着,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的开场词。
怪物领着伤心的叶栀,来到住持身边。待叶栀入座,他匆匆退去,不愿在住持的身边久留。
叶栀入座。戏子们顿声,沉默,静止。
几秒之后,台上牵引戏子的因果线断裂。戏子们恢复自由,唱念做打,开演一场场不该开演的戏幕。
哭累的叶栀,坐在拍卖场的贵宾席上,观看一场开幕未久的华丽戏曲。
“叶公子,请用茶!”倒茶者,是位披着袈裟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平易近民。
“不知当地的茶水,是否投合叶公子的口味?”老和尚亲自端呈茶碗,送抵叶栀。
“投合!投合!”叶栀饮过上等的“朝霞之露”,抛却悲伤,恢复了本来相貌,讪讪地说道。
“叶公子言重了!这种成色的茶水,怎可配比公子的身份地位。”老和尚端起茶碗,掀起茶盖,在鼻前细嗅了嗅,并未饮品。
“师父过誉了!我不过是个平凡的穷野小子,没有封侯拜相的尊贵地位可言。
师父不必对我执礼以待。小子我愧于相受。”叶栀回敬道。
“叶公子真是位谦虚低调的妙人。既然叶公子不希望老衲执礼以待,那老衲就以日常之礼,冒昧地邀请公子观赏这场演出。”
老和尚言毕,挥手斥退了贵宾席上的所有竞拍者,给叶栀留下一片较为宽阔安静的区域来欣赏戏曲。
“师父,小子我有一事不明,斗胆请您解惑。”叶栀在贵宾席上坐立不安,开口道。
“叶公子客气了!若有什么不解之事,请尽管来问,若是老衲能帮得上忙,定然为你解惑。”
老和尚捻着佛珠,面朝叶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