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存在的设想,很美好。
它对弈局的准备,也很充分。
可惜,它不该把自己的弈手之位,交给住持。
住持布了一场更大的棋局,确切地说,布置了一场更大的戏。
这台戏,准备了六十年之久。
在这场大戏中,所有的庆州生灵,包括小沙弥和那个百合纹裙女孩儿,都将上场,演他们预定好的戏。
六十年来,庆州出现的一切事物,都在住持的剧本之中。
庆州的一切进展,也都在他想展现出的戏段之中。
而高贵存在设的那场弈局,很可能破坏将要到来的戏幕高潮。
住持不愿这幕精彩纷呈的大戏,被破坏,所以准备擅自修改弈局,使之融入这幕大戏。
这是专为叶栀准备的完美大戏。住持不允许戏幕上有任何的瑕疵。
在这场梨园大戏中,叶栀既会是唱戏的头牌小生,亦会是点戏的头客。
锣响幕开,角现戏起。
“黑夜里,迷途的羔羊,终会遇见狡诈的饿狼。在这场羊与狼的遭遇中,叶公子,你会选择帮助哪一边?”
百廛所中央,独自一人的住持,望着被叶栀摧毁的舞台,心有所思地道。
......
庆州城郊,农家屋舍。
睡到大清早的叶栀,舒服地醒来,又发现自己习惯性地搂住了小萝莉。
今天的小萝莉,睡姿乖巧。
她像只静谧的萌喵,偷偷地将身子蜷缩于叶栀的怀中,只露出一双抱住某人臂膊的小爪子,还有一颗透气的小脑袋。
这时,窗外有细微的晨光照耀进来。
晨光照耀下,小萝莉的侧脸,散着层浅浅的红晕。
有了红晕的衬托,这只乖巧的萌喵,越发可爱迷人。
叶栀耐不住这个美丽的景象,悄悄地亲上了小萝莉。
“嫕嫕,你听我解释!事情其实是那样的......,我可不是什么小sè • láng!真不是小sè • láng!”
起床后的叶栀,窘迫地向小萝莉解释道。
“你就是只小sè • láng!就是!就是!!!”
小萝莉坐在床榻上,支倚着小手,故意地使着小性子回道。
“叶栀小兄弟,发生了什么事儿?大早上的,我咋还听到了‘sè • láng’二字。不会吧!你个小子居然轻薄起小妮子?”
杜朗连声打着哈欠,从隔壁房间走来。
“对!”“不对!”这小两口先后出声道。
小萝莉拨昂着小脑袋,理直气壮地喊出“对”。
叶栀臊红着脸,做贼心虚地说出“不对”。
“哎呦!小弟唉!大哥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下流的人!我都耻于跟你称兄道弟!小妮子,别怕!大哥今个儿为你住持回公道儿。在外头,谁还不知你大哥我素有‘铁面判官’之名?妮子你先说,这小sè • láng怎地轻薄与你?我为你明冤!”
一听叶栀居然敢欺负起小萝莉,杜朗提起了百分之二百的精气神儿,义正言辞地说道。
一番大义之词讲完后,这货趁小萝莉不备,丢给了叶栀一个‘万事有我,你妥妥地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