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急的跪下求情:“大人手下留情啊,这位先生自京师而来,并非我朱家村人。”
罗永祥见人已被打的奄奄一息,便出声制止,他也并非真要打死人,只不过给这些人敲个警钟而已。
他斜睨的看着里正:“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么?”
里正及其他农户都不敢吭声,农户们面面相觑,依着跪下。
罗永祥很满意,他阴着脸道:“你们罪在勾结朱正陷害朝廷命官。”
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单文姬“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星子。
罗永祥眉头一拧,面露狠色,里正忙出声道:“大人明察,我们不过是庄稼人,何来陷害朝廷命官一说啊?”
罗永祥冷哼道:“朱正上凉王府告邵县县令强抢他女,可这门亲事分明是媒婆亲自上门说和,朱正一家收了两担聘礼当场应下,如今他却反悔诬告县令强抢,你们因与他同乡就包庇其罪,这不是罪是何?”
里正面露豫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终于知道这群人来所为何事了,这是要他们做伪证啊,什么媒婆说和什么两担聘礼,都是没有的事儿。
罗永祥见大家都不吭声,声音又阴沉了几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朱正不过是个农夫,还想凭一己之力给朝廷命官扣上这莫须有的罪,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何况县令乃布政使侯大人的亲侄子,他能看着自家人被一群刁民污蔑?今日你们受的都算轻得,若是到了堂上,那可有你们受的。”
即便知道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此时也没人敢说什么。
罗永祥又不屑道:“若你们以为凉王府就是靠山,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你们可别忘了,谁才是你们的父母官儿,这来日……方长呐。”
罗永祥离开后,里正与其他农户沉默了,单文姬看这情形就知道,他想劝,里正却先开口叹息道:“先生,我们还有其他路可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