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小声的担忧道:“大人,布政使不先去见马府佐,反而来见您,恐怕是猜出您与那姓秦的粮商有关呐。”
石蒙不屑的哼道:“猜出又如何,马太文不蠢,侯迁在他那边抓不住把柄,至于秦申,也机敏,侯迁即便心里怀疑,可没有证据,他赖不到本官头上。
何况,这事儿他不占理,虽然陈州是山高皇帝远,可这陈州,却还有一尊镇山虎,侯迁啊,他斗不过凉王府,本官不过是提前站稳了脚罢了。”
随从听的恍然张嘴,哈腰讨好道:“大人思虑深远。”
……
却说侯迁,离开盐运使司后,果真去了哑口港西码头见马太文。因为马太文比他官低一级,故而面对马太文的时候,他也就没那么好脾气了,直接就开口质问:“本官问你,那姓秦的外地粮商,可是你放进城的?”
马太文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拱了拱手困惑道:“不知大人此话何意?若真是从西码头驶入,那自然是下官放进城中的,这通行证,下官每一张都是亲自过目,绝没有假手他人呐。”
侯迁本以为他要装不知,没想到竟这般坦然的承认,怒极反笑道:“这么说,你是要与本官做对了。”
马太文越发懵了,“大人到底说的什么?下官怎会与大人您做对,大人您管民政,下官管水路漕运,从来都是相安无事互不干扰,不知大人听到了什么话,竟这般质疑下官?”
说完后,又猛地一惊,骇道:“莫非是,有私盐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