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的丫鬟忍不住偷偷笑,这二老爷可是气糊涂了,内宅怎会请外男进来呢。
李老太显然也觉得他犯了个大傻,瞪他一眼,“说什么混账话,人还在大门外。”
李德友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个大糊话,当即讪讪一笑,径自落座,“娘,我也是气糊涂了,这混毛蛋怎还敢来?”
李老太看着二儿子这样子,一阵悲从中起,她大儿子虽然执拗,但也有些本事,懂得经营,二儿子好读书,本来也是好事,可偏偏性子就静不下来,书读半桶水,三四十的人了至今还是个童生。李老太也不指望他能给李家光耀门楣,可偏偏大儿子又惨死,想到此,就忍不住眼眶泛红。
李德友见老母亲情绪不对,赶紧急问:“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老太稳了稳情绪,这才与他说明,“白荼让人传话,说是可解我近日之忧。”
李德友一怔,“这话从何说起?”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李老太面上担忧尽显,“地里马上该收割了,你没忘了胡三的话吧。”
李德友这才想起还有个胡三,当即是一惊,“娘是说,这胡三是姓白的指使的?”
“是不是他指使不知道,但他这个时候来,未免太巧了些。”李老太静静分析。
胡三是这附近有名的掮客,主要是做田宅交易。几月前,胡三忽然登门,说是有一张姓的大官儿看中了他们李家在虎儿弯的那一片田产,欲买之,甚至当时还出了价,价格还算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