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夸你干什么?”他有点难以置信。
江岁年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昨天晚上的事。
可这又不太对劲,他觉得他亲妈是不会夸出一些没节操的话的。
但是他实在想不出他妈夸路深皓的契机是什么。
他抬眼瞧着路深皓,看他翘着嘴角一副嘚瑟的样,就知道没好事,瞥了他一眼又懒得和他交流了。
然而路深皓很任性,就算江岁年不想听,他也偏要说出来:“江阿姨夸我勤快呢。”
江岁年只当他早上起来帮他妈做家务了,也没在意,权当没听见。
紧接着就听路深皓悠悠道:“她说我把浴室打扫得真干净,不像你,每次洗完澡一地水都拖不干净。”
江岁年:“……”
现在江岁年一听见“浴室”这两个字眼就头皮发麻,更别提什么打扫浴室了。
他睁开眼看着路深皓,眼底透着恼意,像是在蓄力准备把他踹下去。
路深皓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在他的脚踢上来的一瞬间,立刻翻身下床。
“你别气,今日不宜动怒。”他理了理衣领,弯下腰一手撑在床边低头看着他:“下午还要继续录制呢,再赖床可能要接到蒯导演的夺命电话了。”
突然提到这么扫兴的事,江岁年更烦躁了,脾气当即就上来了,眉心微蹙,冷声道:“我不想录。”
结果还是撑着身子坐起来了。
路深皓觉得他这模样有点好笑。
也知道他累,于是提议道:“要不别录了吧,我去跟导演请个假,你继续歇着。”
“怎么可能,光我妈那一关就过不了。”江岁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带着水雾的眼睛扫向路深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有点疑惑:“你为什么不帮我拿衣服?”
灰色的被子从脖颈滑到他腰间,白皙的皮肤连带着一串串花痕映入眼帘。
路深皓忽然愣了愣神。
像是在寒冬高傲盛开的梅花,被风吹卷而去,接二连三地飘落,一朵又一朵,最后盛开在皑皑白雪之中。
痕迹淡去,清香犹存。
路深皓挪开视线,缓步走到行李箱面前给他挑了套衣服,反手扔到床上,“我们家大少爷还满意?”
“一般吧。”江岁年都没仔细看,闭上眼拎过来就往身上套。
“你他妈穿反了。”路深皓简直没眼看,吐了口气,又伸手帮他把衣服脱了,翻正了才递给他。
然而江岁年没接,依旧朦胧地闭着眼,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偷看什么。
路深皓一见他不说话就开始慌,脑子里岁言年语的翻译器顿时上线。
大脑运转了一会儿,他又抖了抖手里的衣服,故意问道:“你是不是不想穿?”
江岁年睁开眼,皱了下眉。
显然是路深皓说得不对。
但路深皓依然没改口。
他把衣服扔在一边,弯下腰,手撑在江岁年两边,视线在他颈肩的梅花上轻扫而过,更加戏谑:“怎么?还想来?”
这下江岁年不仅是皱眉了,连眼睛都眯起来了,像是在警告。
路深皓可算找回场子了,他低头轻啄了他一下,唇间衔着笑意:“说话。”
然而江岁年怎么可能听他的。
他冷笑一声,拍开他的脑袋,伸手去够床尾的衣服,准备自力更生。
路深皓眼疾手快地按住他,佯装为难地叹了口气,明知故问道:“你想让我帮你穿?”
这话问了也没用,江岁年是肯定不会回的。
于是路深皓十分上道地自说自话:“噢,对不起,是我想帮你穿。”
只不过刚才路深皓已经把江岁年惹毛了,即便现在他这么说,江岁年也不会卖他面子。
好在路深皓还有PlanB。
他又低头在江岁年唇上啄了一下,眨了眨眼,立刻开始严肃地胡扯:“我诚挚地恳求您,同意让我帮您穿衣服,行吗小大爷?还是你觉得小大爷这称呼不够高贵,那我叫你大少爷也行。”
闻声,江岁年盯着他,还是板着脸没吭声。
路深皓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没觉得哪里说错了。
他不解地看着他,只当搭上去的台阶还不够高,于是又试探地问了一遍:“行吗?”
就在路深皓以为江岁年终于要松口的时候,他面前这位小大爷突然理直气壮地来了句——
“你只有嘴会说吗?”
“你不会直接动手帮我穿吗?”
路深皓:“……?”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沉寂许久。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忽然笑出了声。
最后路深皓把床尾的衣服勾过来往他脑袋上套,一边帮他穿,一边无可奈何地笑骂道——
“要是脱衣服就算了,你穿个衣服也得营造出我逼你穿的感觉出来?”
“你他妈是真喜欢野的?”
作者有话要说:路肾好:我懂了,你就喜欢别人强迫你。
江小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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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管家攻X少爷受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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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阿年这么禁欲高贵怎么会有春天!当然不会有的!都是路深皓兜了一麻袋春风对着他吹出来的!
江岁年:(疯狂点头)
路深皓:我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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