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还我把江字倒过来写。”路深皓就像是个抢衣服的土匪似的,已经开始动手解他扣子了。
但是这土匪的终极目标是衣服里裹着的人。
……
浴室里水汽氤氲,即使没有水继续注入浴缸,流动的水声依旧没有停歇的趋势。
江岁年仰头靠在浴缸边缘,水位高得几乎要没过他的喉结。
这种环境下,除了水以外没有任何能让他缓解压力的东西,他只能把手攥紧,咬着自己的食指关节,以防自己出声。
在水里泡得太久,他的指腹已经有点发白起皱。
刺激感霎时袭来,江岁年颤了颤,在喘息间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他缓过劲来,才放下咬在嘴里的手,警告道:“出来。”
翻脸不认人简直是他的常规操作。
然而路深皓没理他。
见自己被无视,江岁年又问了句:“你是不是已经淹死了?”
这句话之后,路深皓倒是给了点反应。
江岁年感觉温热的触感在顺着他的腰腹向上蔓延,直到浮出水面,咬上他的喉结。
“草。”江岁年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别这么暴躁。”路深皓抬头,笑着吻了下他脸颊:“现在该我了吧?”
他劲瘦修长的手指把浸湿的黑发向后捋了捋,整张脸毫无遮挡。
湿漉漉的桃花眼轻轻眯起,睫毛上挂着的水珠一眨即落。
江岁年半仰着头,微睁开眼看向他,在那双桃花眼闯入他眼底的一刹那,他恍惚间好像觉得,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也见过这么一个漂亮的男生。
这位漂亮男生埋头做题的时候喜欢咬笔帽。
江岁年偶然间见过一次,有点小洁癖的他简直忍不了。
他眉头蹙了蹙,在路过的时候少见地管了一次闲事,指关节在他的桌面上轻叩了两下。
那人也是像路深皓现在这样,半眯着桃花眼抬头,只是眼底的情绪截然不同。
抬眼的一刹那,他本来很不耐烦,但两秒后却转为了惊诧。
江岁年没耐心去揣摩他的心思,只是指着他的笔,语气颇为冷淡:“脏的。”
像是提醒,却又像是嫌弃。
说完他也没管那男生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这两个字来得莫名其妙,又暗带着嫌弃,那男生听了似乎很憋屈,反应过来后站起身喊他:“你这人不要仗着……”
不要仗着什么来着?
尘封的记忆太过久远,江岁年也想不起来了。
“你在想什么?”路深皓察觉到他走神,突然加重了力道。
江岁年没有防备,声音脱口而出。
见他回神,路深皓又问了一遍:“你在想什么?”
像是对这个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把江岁年的手攥进掌心,指腹在他刚咬出来的齿印上细细摩挲着。
酥麻的感觉顺着手指蔓延,江岁年把偏过去的头又转了回来,正对着他,忽地笑弯了唇。
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酒窝此刻居然在逐渐加深。
路深皓怔了怔,一头雾水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嗯?”江岁年轻飘飘地应了一声,在路深皓凑上来吻他酒窝的时候忽然来了一句直击心灵的话——
“想我高中的初恋呢。”
“你有吗?”
作者有话要说:路肾好:??????????
你他妈不是在跟我doi吗?我只是你一个没有感情的替身吗?啊?
路深皓卒,享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