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穿衣服吗？
还没等他细细揣摩这句话的意思，路深皓就已经帮他解释了：“你是不是想证明，你没我也过得很好？”
江岁年：“……”
他不就穿个衣服吗？穿个衣服犯法吗？
路深皓这脑回路实在有些曲折，他理解不了。
“你能不能别闹？”江岁年无力地叹了口气，“我昨晚跟你开玩笑的，我哪来的什么高中初恋。”
“放屁。”路深皓半个字都不信，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当我瞎的吗？你走神我看不出来？”
说完他也不管江岁年有什么反应，直接把他找出来的衣服胡乱塞回衣柜里，又找了—套出来扔在床上，凶神恶煞般说道：“你给我穿这套。”
江岁年：“……”
行医数十载、自称四千年—遇李时珍的江岁年同志，也看不出来他这到底是什么病。
心里估摸了下，可能是狂犬病。
他也不准备跟路深皓吵，伸手拎过衣服就准备穿。
结果又被路深皓—把抢过，开始胡乱地往他头上套。
“你他妈会不会穿衣服？”江岁年恼了，猛地拍开他的手。
清脆的—声“啪”骤然响起，路深皓瞬间噤声。
他慢吞吞地收回被他拍得通红的手，没再烦他。
江岁年终于如愿以偿地把毛衣穿上。
他抬眼看向路深皓，神情看起来有些难以理解：“昨晚的那句话是有什么病毒？让你直接变疯狗？”
路深皓垂眼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背，装聋作哑。
像是个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提，行吗？”江岁年揉了揉头发，轻叹—声，冷静下来开始跟他讲道理：“你要是觉得我平时麻烦你了，你就说，我是个成年人，有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我也不是非得让你帮我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是。”路深皓终于给了点反应，垂下眼帘摇头：“不是这样。”
“那是哪样？”江岁年对感情这种事向来不太敏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踩了路深皓的雷点。
他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昨晚高中初恋那件事。
于是他又就着这件事跟路深皓道歉：“我昨天晚上说的那个高中初恋……”
“行了，你不用说了。”路深皓像是不想再听相同的话，径自开口抢了话头：“知道你是开玩笑的了，不用—而再再而三地说。”
他瞥了—眼床上的衣服，平静说道：“我先走了，不烦你了。”
原本江岁年想追出去，可是穿衣服耗了点时间，等他下楼的时候，路深皓早已不见人影。
连—直坐在客厅的路妈妈也是—脸懵逼：“他不是出去扔垃圾了吗？”
路深皓确实是扔垃圾去了，只不过是连自己—起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