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眼角余光一直在暗戳戳关注他，陆谨言吃东西很斯文，不像其他男生那样狼吞虎咽，而且几乎听不到他咀嚼的声音。
“吃饭也发愣，想什么呢？”
陆谨言吃到一半，口渴，准备去拿豆奶喝，无意间扫到江明月在发愣，手里拿着筷子一动也不动。
江明月倏地回神，飞快瞄了他一眼，胡乱敷衍，“想到一道数学题，有了另外一种解法。”
“嗯，要不要喝豆奶？”
“热的有吗？”
“有。”
陆谨言起身去吧台拿来两瓶豆奶，他把加热的那瓶递给她，自己喝的是常温的。
豆奶偏甜，用来解辣正好。
江明月一口气喝完大半瓶，打了一个饱嗝，饱嗝声太大，她听到陆谨言轻声一笑，她顿时尴尬至极。
陆谨言瞥见她羞红了的脸，明白小姑娘脸皮薄，故意转移话题，“什么数学题？说来我听听。”
“哦，那个坐标轴……”幸亏江明月记性好，她说了一道周五晚上做的数学试卷。
陆谨言拿起筷子继续吃，顺便讲解给她听。
“陆谨言，我能录音吗？”江明月哪里有心思听得进去，他讲解数学题的声音好好听，她要疯了！
陆谨言拿筷子的手一顿，摇头，“算了，回头你把题目拍给我，我写下详细解题过程发给你。”
“好的。”江明月有点小失望，如果能录下他的声音多好，这样晚上睡觉前听一听，一定能够治愈她偶尔的失眠。
忽然，她灵机一动，直勾勾地凝视他，“那我以后遇到不会的，能和你语音通话吗？”
她家里有妈妈的旧手机，语音通话时，她可以偷偷录下他的声音哎！
陆谨言吃饱了，他抽出纸巾擦嘴，没有立即回话。
江明月怕他反感，立马保证，“就数学题，我一周积攒一次，星期日下午四点统一问你。”
她觉得有点玄，提议不太靠谱，因为她完全可以问老师，或者用搜题软件解答疑惑。
会不会显得太居心叵测？
左右为难之际，陆谨言喝完最后一口豆奶，轻声开口，“可以。”
江明月眼睛一亮，她刚才紧张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呼，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