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明是那书斋老板黑心，将真银兑回去又换成假银，想要将罪名扣在我们钱庄头上！钱庄兑出的银两，怎会有假？武安钱庄自武朝建基至此，就屹立不倒百余年，从未有过如此荒唐事发生！”
“这不可能。”林轩直言道：“我确信轩林书斋那边没有弄虚作假，问题一定是出在钱庄这边……”
“好汉此言差矣，恕我斗胆，你一己之言，咬定书斋那边没问题，这岂不是已经将罪名扣于我武安钱庄头上？真是冤枉啊，这些银两的来历，都是清清白白有迹可循，而我兑进不久，就又兑出，如此之多的假银，哪怕是让我制假，我都没这么多时间……怎会是我钱庄自毁名誉，将假银兑给客人？”
“武安钱庄开设至今，又怎么会以区区几万两白银，就毁了百年建立起的信誉？”
林轩皱眉：“你说不是你，书斋那边又没有任何问题，那问题出在哪里？”
“书斋那边，怎么就没有问题？人心难测，他们若想以此讹钱，也未必……”
“不会。”林轩直接摇头。
“好汉，你如此断言，那还是觉得问题是出在钱庄这边了。再恕我斗胆，你这不是问话，你已经觉得钱庄才是错的那一方……”
林轩皱眉，心想难道真不是钱庄的原因？
不可能啊，李贫他们，自己很相信。
他们也没理由这般去做的。
“若好汉想要以我性命为要挟，想让钱庄承担下此事，我也是绝不会让好汉你得逞的。哪怕……你杀了我……”
林轩突然看向这掌柜，心里有些讶异。“你不怕死？”
钱庄掌柜并没有说话，只是闭起眼睛。
林轩盯着他的表情良久，心里更加迷茫。
他这赴死也要保全钱庄名誉的决心，不是装的。
除了坚信自己无错外，不可能会有如此坚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