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年幼时他还曾怨恨过温家对他和母亲的绝情的话,那么自从母亲纪如雪过世之后,他已经连怨恨南安侯府都觉得是浪费时间了。
还没到开宴的时候,二太太带着梅若彤三姊妹,引着年轻的姑娘和太太们到花园的彩棚里去了,福寿堂里只有老太太在陪着几位来做客的老太太们说话。
按着位份,南安侯老夫人赵氏坐在离老太太最近的左手边,坐在她对面的是就是梁家二太太甘氏。
甘氏虽然比这些老太太们小了一辈,可她是梁皇后的娘家人,梁家老太太又早已故去,所以她坐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听打帘子的小丫头禀报说李彦白和纪越泽来了,赵氏的嘴角怪异地抽搐了几下。
她这个正经的祖母尚且没有受过纪越泽的礼,而且还因为纪越泽成为了洛邑人笑话的对象。
可现在,她的嫡长孙,却来给别人拜寿了,这让赵氏心里怎能不恨?
像赵氏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错的永远都是别人,永远都是别人对不住她。
李彦白领着纪越泽给老太太贺了寿,分坐在两侧之后,正厅里的女眷们便都起身给李彦白和纪越泽行礼。
而赵氏在这时候就显得不同了,她只向李彦白见了礼,对纪越泽却只是慈爱地笑着说:
“越泽,我带着你宴妹妹和筱表妹来了,你们兄妹多年未见,她们都念着你呢!”
乍一听,赵氏这还真是一副慈祥祖母的做派,只不过在场的人都对温家的那点事儿知道的门清,所以对赵氏这种厚颜无耻的行为都十分地鄙夷。
李彦白含笑不语,纪越泽看着赵氏淡淡地笑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