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出了惠慈庵的大门,立刻骑马飞驰而去。
梅若彤和流云守着梁文君,静玉师太亲自送了汤药过来给梁文君服下,梁文君才悠悠转醒。
醒过来的梁文君只是无声地哭泣,静玉师太摇了摇头对梅若彤说:
“梁施主心结未解,即使有仙药也难根治她的病。”
静玉师太说完叹着气离开,梁文君依然把头伏在梅若彤怀里无声地流泪,流云一边用帕子擦眼泪,一边恨恨地说:
“秦玥那个贱人,亏我们姑娘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疼爱,她竟然这样欺负我家姑娘。”
梅若彤轻轻地把梁文君脸上的乱发拂好,流云依然在骂:
“县主你不知道这里边的内情,秦家原本只是小吏,就因我们姑娘和秦玥交好,秦家老爷才得以巴结上我们老爷升了官,后来秦家满门获罪,我们姑娘几次三番地去皇后娘娘面前求情,才使秦玥没有末为官奴,还好心地把她藏起来,依然花银子请了仆妇把她当姑娘养着,没想到她竟然在背后捅我们姑娘一刀。”
梅若彤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梁文君的伤心可真就是无法言说了。
流云咬着牙骂:
“那个贱人明知道我们姑娘对殿下的心意,还这样挖恩人的墙角,我定会禀报了皇后娘娘,绝不让她好过。”
一直无声哭泣的梁文君忽然低声呵斥流云:
“今天的事情不许在姑母面前胡说,不准提秦玥一个字,若是连累了殿下受罚,我定不会饶了你。”
“姑娘,你就是太好性,他们才敢合起伙来欺负你。”
流云气得跳脚,梁文君却不为所动,抬起泪眼看着梅若彤说:
“梅姑娘,我会告诉姑母我们是偶遇殿下的,绝不牵连你。”
梁文君的声音哽咽,神色却异常地平静。梅若彤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忙低声安慰梁文君:
“我虽然不能切身体会你的难过,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坚强一些,为一个冷血心肠的男人毁了自己不可惜吗?这世上的好男人何其多,你有家世有美貌有皇后娘娘的疼爱,嫁个什么样的男人不可以,为什么眼里只有一个李彦白?他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特别的?”
流云呆呆地看着梅若彤,全洛邑的人都知道她家姑娘非二皇子不嫁,难道真的可以像颍河县主说的这样再从新活一回吗?
梁文君却还只是无声地流眼泪,对着梅若彤轻轻摇了摇头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