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受得伤?”好半晌之后,他才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有个人想要救我,杀我,或者我杀他,是唯一的办法。”
“所以,你选择被杀。”尧泽喃喃出声。
看着此刻的她,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不尖锐,却不可忽视它的存在,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顾灼青缓缓勾起唇瓣,璀璨的笑容令妖媚的容颜空灵而精致,如一朵开到荼蘼的娇花。
她说,“小和尚你知道么,这百年来的国家基业,三千里地的秀美河山,耸入云霄的凤阁龙楼,玉树琼枝般的奇花佳木,是定安王拼着九死一生打下来的,而宫里那位看惯了歌舞升平的君王何曾识得干戈!”
“你……”尧泽深幽如暗礁的眸底流转一抹惊愕,“你是定安王府旧人?”
见她唇角的笑容荒寒如同昙花一现,却是没有再说一个字,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坐在床边,静默无言地看着她,修长的眼睛里,有很浅很浅,如同水雾的黯淡光芒在闪烁。
许久之后,他似是无奈,似是怅惘的吐出一句:“你要怎样才能让我不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