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看大家都在“睡觉”，也不再打扰，悄悄把笔墨放在张天语前边的几案上，便坐到后边画起画来。
凌轩动作，张天语自然是知道的，等到凌轩坐回自己的位置时，张天语就睁开了眼睛。
望着那有些潦草的毛笔笔端，已经参差不齐，如果用它来写字，必定不会漂亮。
天语是谁？张家书法完美的继承者啊！
她看了看别人的毛笔，都挺好的。
不会是纪光这个老家伙故意整我的吧？
张天语想着。
……
很快，午时已到。
这里本就五十多学徒，现在有三十多人要先离开。
“凌轩，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在大家准备散去的时候，张天语叫住了凌轩。
“我是，你有什么事吗？”凌轩正在画画，看样子很是认真。
“我……”张天语本想直接让他带着自己参观一下这里，但转念一想，她开口道：“也不知道哪个家伙把毛笔弄坏了，是不是你？”
凌轩听了，有些无语，放下手中的毛笔，望向张天语。
他开口道：“这位大哥，我就是摆明了想要欺负你的，你有必要自讨没趣吗？”
语气中，尽是玩味。
或者说，是调戏。
张天语有些错愕，她没想到凌轩这样回答自己。
张天语看了看周围，确定除了睡觉的李诗婷，没有其他人了，她哭了起来，呜呜道：“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凌轩感觉自己办了一件错事。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单蝶的身上过。
当时，单蝶就像笨蛋一样，整天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后来纪光发现了，才给她换了新的毛笔。
凌轩撇了撇嘴，喃喃道：“女孩儿真是麻烦。哼，别以为我会哄你。”
说完，他就要离开。
张天语止住了眼泪，她当然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想看看这个凌轩对自己的态度。
看来是没得说了，眼前这个家伙，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
在聚灵的时候，母亲曾告诉自己，如果一个人开始欺负你，而你不还手，他必定变本加厉。一定要在第一次，让他后悔此行！
所以，她动了，淡淡绿光在左手手心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