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铭闻言顿时激动起来,颤声问道:“那……那你可愿意?”
柴书香微微点了点头。
巨大的惊喜之下,马铭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从怀中取出那两条水晶项坠,语无伦次道:“这是我爹……不是,这是我……这……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一旁隐蔽的角落里,柴书横哑然失笑:“想不到堂堂尚书之子,竟也有如此失态的一面!也罢,如此我也便放心了……唉!女大不中留哟!”
说罢,柴书横转身扬长而去,而不知何时,后院明面上再看不到任何侍卫,安静的环境中,一对璧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岁月如梭,转瞬间又是数个春夏秋冬。
在这数年间,马铭与柴书横兄妹,三人常常奔走于各地郡县之间。当遇流民,则给予钱财;当遇穷苦,则开仓放粮;当遇恶人,则以暴制暴。
柴书横曾说,他们这些上位者,理当守护自己土地内的一切!理当护卫麾下子民的身家性命!
柴府一间厅堂之内,马铭与柴书横隔桌而坐,正在谈论某地的灾情。
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柴书香直接推门而入,高声道:“铭哥哥,杭州城附近又涌来了一批灾民,听说有数百人呢!”
马铭闻言发出一声叹息:“唉!也不知是哪些强者如此无所顾忌的争斗,可苦了这些百姓了。”
柴书横摸了摸下巴的胡茬,道:“朝廷已经出军,想必不久就会平乱。但那些灾民实在太多,杭州城内无法安顿,朝廷也只能勉强保证他们不会饿死,我们必须得出手了!”
柴书香闻言点了点头:“那香儿这便让人准备物资!”
说罢,柴书香又火急火燎的离去了。
柴书横见状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嫉妒之意:“到底谁才是她兄长!叫你叫的这么好听,叫我却直呼其名!”
马铭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谁让你儿时总是欺负她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辰时,马铭灵力裹起柴书香与柴书横,三人一同冲天而起,快速向杭州城外飞去。
不多时,三人已到了一处偏僻之地,这里便是灾民聚集之所,也恰是日后夜阳与马铭战斗之处百里外的驿站!
三人落下身形,瞩目望去,皆是微微吃了一惊。
只见一片空地上,几排简陋的木棚坐落,这是朝廷出力临时为灾民搭建的住所。
木棚内外,一群群衣衫破烂的灾民杂乱的聚集在一起,或躺或坐,皆是面色蜡黄,形容枯槁,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
而其人数,也不是消息中的数百人,粗略看去,至少也有上千人!
“我们带的食物似乎不太够。”柴书横微微皱眉。
柴书香没有丝毫犹豫的道:“香儿回去再让人准备一些便是!”
马铭当即表示要与柴书香同去,却被柴书香摇头拒绝:“这里还需要铭哥哥的力量,况且此地离杭州城不远,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柴书横撇了撇嘴:“她要自己去,就让她去吧,你来帮我分发食物。若是时间来得及,也帮他们建些木屋,这棚子可不避风!”
马铭犹豫了片刻,还是无奈道:“好吧,香儿路上小心!”
随后,柴书香便孤身一人踏上了回城的路,然而,这条路上却注定不会平静。
“你们是何人?何故拦我去路?”柴书香看着面前拦路的一群绿林盗匪,心中暗自警戒。
对面为首一人看着柴书香姣好的容貌,色心大起:“小娘子,我看你有几分姿色,不如随我回慈云林,给我家老大做压寨夫人,如何?”
柴书香顿时一声冷哼:“哼!原来是慈云林匪徒!今日我便杀了你们,为民除害!”
这群匪徒最强的也不过九段,而柴书香离试剑已是一步之遥,就算敌方人数众多,鹿死谁手也犹未可知!
“好胆!我家老大乃乱剑郭兴,能跟了他是你的福气!既然你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等动粗了!”
于是乎,大战一触即发!
柴书香一人一剑,同时面对数名八段武者,虽有所斩杀,但体力终究有限,逐渐感觉有些气力不支。
最要命的是,那名九段武者还未出手!柴书香虽还有底牌,但还是不免生了退避的心思。
恰在此时,在场所有人突然感觉到数股强大的威压从天而降!紧接着,一道轻佻的男声传来:“想不到我等初来乍到,就遇到这等强抢民女之事!如此正好扬我青竹帮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