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剑客晃着酒杯,忽然冷笑说:“你们是怕我付不起酒钱吗?”
两个大汉几乎哭出来,双方虽然是在客套,但是那青年剑客的神色却变换不定,再一想到这一路上的际遇,这两个大汉尿遁的心都有。
两个大汉哭丧着脸点了菜,但是吃起来却味同嚼蜡,又不敢不吃,只盼那青年剑客赶快吃完饭,好放他们离开。
花献佛却不紧不慢的吃饭,十分优雅,尚还有空闲问道:“你们熊伯雇你们走这一趟路,花费不菲吧。”
一个大汉紧张的陪笑:“哪里,哪里。熊伯德高望重,就算只给一个铜板我等兄弟也愿肝脑涂地。”
花献佛笑笑:“说话可要经一经大脑才好,可不要一语成谶啊。”
两个大汉立即变了色,一脸恐慌地看着那青年。
花献佛摆摆手说:“你们放心,你们身上的东西我还真没看在眼里。你们只管拿出来让我看一看。只要解了我心中疑惑,你们拿着你们的东西就滚的远远的,我也不耐烦再看见你们。”
两个大汉不敢不从,其中一个大汉取出一个羊皮卷,恭敬的摊开;一个大汉取出一只戒指来,同样小心翼翼的摆在青年面前。
花献佛朝那羊皮卷看了半晌,方才说道:“竟是部二品高阶功法,难怪你们肯舍命相护。以你们这样的角色,若以正规手段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这样的功法。”
大汉连忙称是。
便是徐销也震惊起来,二品高阶功法?竟比盘龙谷的镇谷之宝盘龙棍法还要高出一个等级!却只是雇佣一个人的代价!这幕后之人何等身份?竟这般豪气!
青年对那二品高阶功法竟然看也不多看,推到一边,扫了那戒指一眼,笑道:“恐怕这枚储物戒指,价值也只与那功法相当。虽然能储物,却也不过是鸡肋。”
另一个大汉也连忙称是。二人生怕青年剑客对这两样宝贝起了贪念,却没想到自己视如至宝的东西,竟入不了人家法眼。
这花献佛又是什么来历?
就在这两个大汉松了口气的功夫,花献佛忽然又问:“那么,你们说,熊伯让你们拼死保护的那辆马车中又载着什么宝贝?”
两个大汉连忙摇头。
一个大汉抢着说:“我们这一路上也十分好奇,可是熊伯都不让我们靠近。除了驾车的车夫和左右各一名老者相守之外,其余之人都离那马车有三丈远,根本猜不出车里面是什么东西。”
花献佛就笑笑,仰面饮下一杯酒,另一个大汉连忙讨好的给他重又斟满。
花献佛却挥挥手说:“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滚吧。”
两个大汉如遇大赦,酒菜也不吃了,迅速的跳下凳子一溜烟的出了门。
晋如意目瞪口呆,眼前这俊俏的公子哥,有这般恐怖?
入夜,中吉城里的人们早早进入梦乡。
今夜月明星稀,夜色极好。山风徐来,整个中吉城都沉浸在一片清凉之中。
中吉城外却一派剑拔弩张的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