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尊他不想被搞[穿书]");
这个问题,
越清江自己也很想知道,原主究竟是运气有多差才会连收三位如此奇葩的徒弟。
褚萧建接着刚才的谈话回到:“你也别太纠结了,你现在的徒弟对你很好,
之前的就忘了吧。”
“嗯,季禹行做事情很靠谱,
我对他很满意。”越清江的神色表露出的尽是自豪。
褚萧建眼观鼻鼻观心,
只是满意吗?看来月江清的路还有很长要走啊。
“你呢?”越清江将话题转移到了褚萧建与锦芝仙君的身上。
“我?”褚萧建有些猝不及防,但他还是一边回忆,
一边道,“你刚才问我,
是什么时候知道锦芝仙君身份的事情,我的回答是,
一开始。”
“嗯?”
这个答案大大超出了越清江的预料。
“不知道为什么,褚巍一开始记忆全失,出现在魔域的时候,我确实怀疑过他是不是伪装的,
”褚萧建缓缓解释,
“毕竟他在西南妖洲的一个相当出名的称号就是——欺诈之王。”
“骗人是他的拿手好戏,”褚萧建嗤笑了一声,
“不过那时候,
他倒不是在骗人,他确实是记忆出了问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傻到被人按在墙角拳打脚踢,甚至拿去卖钱都要和人理论的地步,
所以他的身份从一开始就被我轻而易举地套了出来。”
“我本来想直接把他杀了,上一辈的恩怨就算是了结了,我生父冉贺应当能在亡魂界散去怨气,
顺利转世投胎,但是一个大乘期的傻子还真没有那么好杀。”褚萧建笑得莫名讽刺,“而且他的记忆慢慢在恢复。”
“于是我就当做不知道他真是身份,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实话说,打一段时间也是我最迷茫,最难熬的时期,有了他的陪伴,我对于杀了他的执念也没有那么深刻了。”褚萧建习惯性地拿出了花籽。
“有时候我甚至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好友,毕竟我这个性格,在魔域这样无处不是背叛的地方,也交不到什么好友。”
越清江听了褚萧建的话后,知道自己先前的担忧是白费,褚萧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表面看上去是锦芝仙君想要了结两人之间的因果,但实际上确实褚萧建将锦芝仙君忽悠得团团转。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将假戏当做了真,这两年他的行为越来越奇怪,呵呵,看他耍猴戏倒也还算蛮有意思的。”褚萧建边嗑花籽,说话的时候神色冷漠又从容。
越清江提问道:“你知道他的**,这件事他知情吗?”
“当然不知道。”褚萧建歪着头向越清江眨了眨眼睛,笑道,“他要是知道,早就不在我身边演戏了,他的脾气可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卑微。”
“西南妖洲有关他的传闻数不胜数,就没有几项是好的。”
“不过这回我们硬是将他赶走,他后面反应过来,估计就要和我们撕破脸皮了。”褚萧建说着,却没有表现出什么畏惧感,“倒是连累月兄和月兄的徒弟了。”
“没事。”越清江爽快道,“你太客气了,我还没谢你在我危急时刻帮我的事情,咱们也算是老交情,就别互相客气了。”
“哈哈哈,”褚萧建笑道,“也是。”
“锦芝仙君是敌非友不错,但是目前我还握着他最在乎的一样东西,他不会轻易和我们动手,实在不行拿他欠我的因果当报酬,聘用他当咱们的打手。”褚萧建随便开玩笑道。
另一边,月江清手中握着戒尺,正在纠正姜翌的动作。
姜翌欲哭无泪,作为老师,月江清真的非常严格,而且气场令人畏惧。
“专心。”
姜翌一个机灵,连忙答道:“是!”
越清江看到了,笑出了声。
褚萧建拍着大腿笑道:“你平时就是这么教你徒弟的吗?”
“没有。”越清江回忆起收了季禹行之后,自己作为师父的所作所为,就相当心虚,他本身不是阵修,对于阵法的钻研并不深刻。
就这方面来说,季禹行或许更能当他的师父,但是季禹行作为徒弟却相当靠谱。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越清江看了看茅草屋之外的天色,时间差不多了,再不离开这里,欲望之神的第二波试探恐怕没有第一波那么好解决。
褚萧建赞同越清江的意见,他站了起来对越清江道:“接下来我们去找祁聿。”
“祁聿?”越清江问道,“你认识他吗?”
“咳,千心鸟属于神兽,天然拥有记忆传承。”褚萧建的眼眸低垂,叫人看不清眼神,“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越清江点了点头,静虚界的常识又增加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那岂不是,冉贺和褚巍的过去你都记得?”越清江试探道。
褚萧建的嘴角勾起,眼神之中难得蕴藏杀机。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于杀了褚巍的执念会这么重。”
越清江对于千心鸟的记忆传承非常好奇,他接着问道:“那你们的记忆传承是只有记忆,没有情绪,还是完完全全地复制过来?”
“是前者,”褚萧建答道,“如果是后者,那么就称不上是记忆传承,而是重生了,不过如果真的是后者,那也太可怕了些。”
越清江想了想确实如此。
“不过即便只是前者,也相当难界定,因为你出生的时候,这些记忆其实就在影响着你的人格的建立,以及性格的形成了。”
褚萧建摸了摸鼻子,道:“是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我父亲亲生的,我的记忆传承里不仅有记忆,还有一丝怨的情绪。”
“所以说,你得搞清楚,褚巍留在你身边到底是为了你的因果,还是他故技重施,再一次将你当做了冉贺的替身。”
“**,”褚萧建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确实是旁观者清,“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性,但是我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额,变质的父爱?”越清江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你别说了,我要吐了。”褚萧建觉得这个话题瞬间变得相当令人难受,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快走吧,我们先去找祁聿。”
月江清停止了他对于姜翌的魔鬼式训练,对众人道:“我觉得姜翌可以先暂时离开这里。”
“为什么?”褚萧建问道。
“现在姜翌的存在感很低,但是之后就不一样了,要是欲望之神的第二波巡查来临,他还在我们的身边,那么他的身份就相当可疑了。”月江清解释道。
“那他的剑招怎么办?”褚萧建有点不放心。
“不怎么办,自己练。”月江清说得毫无感情。
姜翌拼命点头,他宁愿自己练,也不想落在月江清的手里!
越清江其实也觉得练剑一事终究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们刚才做的其实已经足够了,剩下的,既然姜翌已经选定了这条道路,那么便全靠他自己的个人领悟力以及决心了。
方案敲定下来后,作为这里的土著,姜翌和越清江等**致说了内城的布局,哪些地方能够躲藏,哪些地方是需注意的,以及前往祁聿家的路线,便先离开了。
越清江行事一向干脆,他将此地几人留下的痕迹销毁后便带着众人前往了祁聿的住所。
一路上,所见之处皆是门窗紧闭的样子,丝毫没有外城荒淫无度的荒诞,却显露出了异常冷漠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