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以来，无论是河定城还是星罗秘境，越清江几乎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顺带还能帮助到他身边的修士，一路顺利几乎没有坎坷，也从未遭受过什么生命危机。
但是这一回，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案板之上的鱼肉面临死亡时的恐惧是何等滋味。
尽管越清江的身上有很多防御法器，也有许多底牌，甚至有来自临枫仙尊的全力一击，但是这些物品使用的前提必须是越清江能反应得过来的速度，当柯风的速度远远大于越清江，那么几乎所有保命的底牌都是去了原本应有的作用。
越清江从未因为自己的成就而感到自大或是自豪，一方面他先前金丹期的修为是原主努力下的成果，与他无关，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是个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本来也并非他所愿。
对于修为的追求更多是处于自保，但是当柯风的剑横于他的颈侧时，他发现自己原先的想法只是在欺骗自己，同时也只是回避困难罢了。
其实扪心自问，他对于剑的追求并非仅仅只是停留在摆脱原主的宿命之上，更何况心魔劫之中，他穿越回到原著的世界之中时，便已经知道了原著之中的事情并未在那个世界发生。
剑与他而言究竟是什么？
越清江想这个问题没想明白前，他的心境是不会再提升了。
尽管他往常杀了无数修士时毫不手软，但出人意料的是，柯风并未将剑向前再递一寸。
他只是僵硬道：“太慢。”
越清江松开了牵着季禹行的手，转而看向了眼前面无表情，宛若面瘫的柯风。
“那么如何才能更快？”眼前之人既然没有直接杀了自己，越清江便顺着他的话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问完后，柯风久久没有回答，两人保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许久，越清江甚至觉得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柯风的眼睛眨了一下。
越清江觉得自己的解读应该没有问题，柯风一直想到现在，也没有想出答案来，大脑选择罢工，所以他迷惑的眨了眼，简而言之，专用电脑派了别的用处，有点死机了。
对于这个类比，越清江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又过了很久，柯风才回道：“多shā • rén。”
越清江：“……”
突然觉得这话题似乎有些聊不下去了。
季禹行自柯风出现后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前一世，合体期的柯风试图想要杀死已经大乘期的自己，被他直接杀了，所以在季禹行的印象中，柯风一直都是路人甲的角色，却没想到这一世这么早便相遇了。
与此同时，季禹行也很清楚，对于剑修而言，没有经历过危及生命的战斗，就没有办法得到切实的成长，因此，除非特殊情况，他绝对不会插手越清江的修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