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69、069章(2 / 3)

“娘娘,臣妾适才说的话都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就让臣妾天打五雷轰。”

她诚恳的望着容和,发起誓来也底气十足。

“本宫自然相信你的话,只是不信你的动机。如此这般卖佟妃来讨好本宫,说吧,你想要的是什么?”

容和淡然一笑,倘若说先前宜嫔的那些话只是善意提醒。那今天晚上的夜访则是十足十的投靠了。

后宫的妃嫔们哪有真正做好事不图回报的呢?

“德妃娘娘果然厉害。”

宜嫔咬唇,她的动机被容和一眼看穿,如今哪怕是不说也不能了。

“臣妾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五阿哥。”

“五阿哥?”

容和微微蹙眉,宜嫔说着说着竟带了几分哭腔。

原来在五阿哥刚出生之后,佟妃便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将五阿哥抱到翊坤宫去。更时常在宜嫔面前开玩笑,说五阿哥她瞧着便喜欢,若是能接到她膝下抚养便最好。

虽说这些话听起来不过都只是佟妃偶尔的玩笑之语,然而直觉却告诉宜嫔,此事一定不像表面上看过去那般简单。

佟妃入宫也已经有段时日了,得宠的次数也并不少。

然她迟迟没有身孕也就罢了,居然也从来不曾火急火燎的找太医瞧过。反而一门心思的想要抢别人的孩子,为此宜嫔很是留心了一阵。

终于在前几日被她找到太医院的药方,她适才得知佟妃居然一直在秘密服用一种治不孕不育的方子。若非宜嫔懂些医理,万万不会想到这点。

“你的意思是佟妃早就知道自己是不能生的?”

哪怕是一向沉着冷静的容和此刻也被震惊到了,不孕不育的女子是怎么被选送进宫的。

“没错,倘若佟妃在进宫之后被查出不能生育,那至少要半年之后。可是那方子是从她进宫开始便一直吃到现在的,佟妃本就是个不能生育的身子,故而才这么千方百计打五阿哥的主意。”

宜嫔低声说道,话里满是担忧。

“臣妾人微言轻,自然拗不过佟妃。倒时她不过只需要在万岁爷面前吹吹枕边风,说不定孩子就抱走了。”

说完,宜嫔竟忍不住擦起眼泪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德妃娘娘,设身处地的想想。倘若四阿哥要被佟妃抱走,您还能能置之不理吗?”

容和默默的看着宜嫔,抿唇没有说话。

历史上的德妃大概也就是这么被抢走孩子的吧。

“本宫都知道了,也明白你心中难受。”

容和点了头,宜嫔说了实话她才好决定自己要不要信她。

如今看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同宜嫔的搭档反而更牢固了些。

“臣妾失态了。”

宜嫔感受到容和漠然的神色,便知道在这个女人面前卖惨是没有用的。她用帕子擦去眼泪,低声下气的说道。

“臣妾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如今便不叨扰德妃娘娘了。”

“嗯,下去吧。”

容和点头,她也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等到宜嫔离开后,容和也渐渐的睡了过去。

又过了三日,容和的精神要比从前好了些。

胤祚也总算不再日日啼哭,情况都安稳了下来。

宫外的消息递到魏珠手中,他没敢怠慢,第一时间来到了永和宫。

上头是花溪男人这几日回忆出来的事情经过,另还有一封花溪亲手写给容和的信。

容和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选择先看花溪的信。

这封信是花溪一个月前所写,字迹已然有些模糊。

“德妃娘娘亲启。”

上头写着娟丽的小楷,容和见了这字一时又湿了眼眶。

“比起叫你德妃,我还是更爱唤你容和多些。这些日子姑姑过得很好,然想到你在宫中步步艰难便时常挂念着,这几日看了不少书,故而便也学着写写信。

孩子很听话,你派来的大夫也常说我的胎象很好。送来的补品每日都在吃,我丈夫亲手做的。宫外的日子很悠闲,比起紫禁城来,我倒是更喜欢这一方小院子。

我在东厢房给你留了一间最宽敞的屋子,虽然明白你身为后宫妃嫔是不可能出宫的,然空在那里倒也时不时的能回忆起从前在乾清宫一起当差的日子。

容和,其实姑姑一直有件事瞒着你。这件事压在心里很多年,终归还是要同你说声抱歉。当初你同纳兰大人分开,实则我也有一份错处。我故意在纳兰大人面前说了不少坏话,又不曾提醒你那绿梅簪子和镯子的区别。一直不敢说出来,大抵是怕你怨我。

然如今产期将近,妇人生子便如同过鬼门关。我怕这句抱歉来不及说,故而便写信告诉你了。祝你安好,花溪留。”

一封简短的信,却叫容和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泪水滴落在信件上,将那些秀丽的字浸湿的模糊不清。容和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死命的揪着,让她喘不过一丝气。

她不明白为什么花溪姑姑不能就这么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为什么要对她如此残忍。

妇人生子如同过鬼门关,这句话竟然一语成谶。

“姑姑!”

容和痛哭出声,语中悲伤叫人不忍听闻。

“娘娘,您要保重身子啊。”

青佩也湿了双眸,看着容和苍白无力的脸颊,还有她难受的几乎直不起来的身子,青佩赶紧伸手去扶。

哭了良久,容和适才逐渐从情绪中缓过来。

“本宫一定会替你报仇。”

容和将那封信紧紧的攥在手中,转身看向魏珠。

“她的丈夫是如何说的?”

“娘娘猜的没错,此事的确是宫中人做的。据她丈夫回忆,当时酒楼里来了几个细嗓子的男子吵着要让花溪亲自下厨。

那些人看着凶神恶煞,花溪为了避免冲突便应下了。然那饭菜上桌那些人非要拉着他们夫妻两个一起用膳,花溪吃完没多久便开始大出血。

那群人寻衅闹事,非说是他们酒楼的饭菜有毒,甚至险些扭送官府。也正是因为这么一闹……花溪姑姑彻底错过了大夫救治的时辰。

仵作验尸之后,确认花溪姑姑的确是中毒而死,还是剧毒□□。”

魏珠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花溪在临死前有多么绝望。

倘若不是中毒,兴许孩子还能活下来。

“花溪临死前一直在喊娘娘和奴才的名字,应当是很想见咱们最后一面。”

魏珠嘴角上扬,虽然是笑着说出这句话,可那眼底的悲凉却如墨一般深沉。

“可查出了那群人的来历?”

“没找到,细嗓子应该是宫里的太监。但是当时他们乔装打扮过,后面又在混乱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故而找不到任何线索。”

宫外不比紫禁城,在紫禁城中就这么些人大不了可以一一排查。

然而宫外人数众多,再加上又有不少出入城的外地人,说不定那些人在事发之后便已经逃离了京城,如今还能去哪找。

“就算找不出来历,本宫也知道是谁做的。”

“娘娘有了旁的线索吗?”

“后宫如今是谁在管?谁又能这么轻松的派出多位太监出宫闹事?”

魏珠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

“是佟妃。”

容和微微颔首,眸中已经满是恨意。她前脚刚骂完佟妃,后脚花溪姑姑便出了事。这女人这般睚眦必报,手段阴毒,真是愧对了她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

“可如今没有证据,就算告诉万岁爷也无济于事啊。”

魏珠犯了难,若是其他的妃子们倒也罢了,偏偏是佟妃。

看在佟大人的面子上,这位娘娘哪怕是犯了滔天的罪过万岁爷也会从轻发落。更何况,如今死的只是一个刚出宫的宫女。

也许在康熙眼中,花溪连条人命都算不上。

魏珠最清楚康熙的性子,一时便彻底泄了气。

“何必告诉万岁爷,在后宫,本宫有无数种法子磋磨她。”

容和本无意同后宫众人争风吃醋,用尽下作的手段。

然佟妃这样的人,她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娘娘你想怎么做?”

魏珠不解的看向容和,却见她唇边泛起一丝冷意,眸中寒光四起,竟有种利刃将出的霸气。魏珠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容和,一时竟也有些害怕起来。

“本宫多的是法子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容和冷声道,随即指了指一旁的百合花,示意魏珠将那花摘下。

“内务府总管的位置咱们放的太久了,随便寻个错处先折了她的羽翼。”

“奴才明白。”

容和看着自己手中的百合花,将那花丢在地上用脚踩烂。

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声,大概是要下大雨了。

翊坤宫宫,佟妃这几日睡得都很不安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做的亏心事这么多,实在是害怕被鬼魂光顾。

这一夜,她又从梦里惊醒,睁开眼看时,居然在门外看到了一个修长的白影。

“啊!”

————————————

三、

佟妃顿时吓得尖叫出声,一瞬间翊坤宫便灯火通明。

封儿赶紧抱着烛台走过来,瞧见佟妃披头散发一脸惊恐,险些也被吓住。

“娘娘这是怎么了?”

“刚才外面有个白影你看见了吗?”

佟妃害怕的指着门外,大吵大叫的问道。

“没有啊,娘娘是不是这几日太困了眼花?”

封儿顺着佟妃的手指往外看去,却什么都没瞧见。

“娘娘您一定是休息的不好故而看花了眼,奴才这就给您点一炉安神的烟。”

封儿见佟妃一副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一时也有些惊慌,连忙起身去焚香。

那安神的香逐渐起了作用,佟妃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然而躺在床上却总是觉得噩梦连连,次日清晨起身的时候,头重脚轻,险些跌倒在地。

她正在用早膳,却瞧见康熙身边的魏珠走了过来,一时兴奋,还以为万岁爷终于来翊坤宫了。

却没想到那魏珠竟是过来叫她去永和宫侍疾的。

“本宫身子也不爽快,这次就不去了。”

一般来说侍疾只有皇后才能享有,德妃一个小小的妃位,也配让她去侍疾?更何况不就只是生了个孩子而已,做什么这么娇贵。

“佟妃娘娘的意思是想抗旨不尊吗?”

魏珠淡淡一笑,轻声问道。

“万岁爷在哪,本宫要亲自同他说。”

佟妃自然担不起这抗旨的罪名,故而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万岁爷如今正在永和宫呢,说是等娘娘您去了,万岁爷才好放心去处理政务。”

魏珠低声解释道,面上却满是嘲讽。

佟妃愣了愣,一早听说康熙一直在永和宫陪着德妃,却不曾想着竟是如此的尽心尽力。

“本宫这就去。”

她不敢耽搁,不情不愿的往永和宫来了。

刚走进内殿,便瞧见康熙亲手喂容和喝粥。容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的佟妃好生嫉妒。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哦,你来了。”

康熙瞥了一眼佟妃,语气冷淡了不少。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