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是御前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太监,上面的人见他整日往宋缨面前凑,挡了一些人的路,便特意没有给他分住的地方,他只能住在原先长夜宫的房间。
这还是意眠面冷心热,勉强给他分的一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太监能够一个人住一间,是其余人想都不敢想的待遇,只是长夜宫离紫宸殿和御书房都有些距离,这得靠走着去,所以起身的时间也要比寻常宫仆要早。
长乐一直痛到半夜都还没止住,他实在受不住了,便想着去外面吹吹风,没想到一推开门便见到宋缨站在门前,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他忍不住退后了几步,身上披着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
“陛下,您怎么来了?那么晚了,嘶。”
宋缨握住了长乐的手腕,让长乐痛得叫出了声。
“那么严重,为何不去看太医。”宋缨推门进去,顺手将门合上,堵住了长乐的路。
白日她原本觉得只是有些红,用凉水敷敷应该能褪去,但没想到那么严重,也是,他生得这般娇嫩,皮肤也应该很脆弱。
“夜深了,奴才不想去扰了太医的清净,其实奴才有上药,没想到玉露膏没用,反而更加疼了。”
宋缨不知道是该责骂还是安慰,看着长乐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玉露膏是去疤痕的,自然对烫伤无用,不过朕觉得你这伤口很快便能用上玉露膏了,你不想扰了太医的清净,就让朕在这里为你着急吗?”宋缨拉着他,沉声道:“必须让太医看看。”
“那么晚了,奴才”长乐摇摇头,有些不情愿。
“来人,去把太医院那些太医都叫来长夜宫,既然你不愿意自己去,那朕就叫他们来。”宋缨对着暗处吩咐道。
暗卫得了宋缨的命令,立马便要动身。
长乐这时候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他抓着宋缨的手,眼神带着祈求,“陛下不必如此兴师动众,这般的话不知道明日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出来,奴才只需要涂涂药就行了,求您了。”
宋缨看着长乐,眼神微动,他只穿着单衣,少年姿容绝色,此刻更是眼尾泛红,声音清澈,眼睛里满是她的面容。
“罢了,武七,你去太医院拿些烫伤药便行了,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