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结婚当然也要考虑孩子,男人了谋夺寡妇家产,将继子远远送去寄宿学校美其曰“好好栽培”,这种事情绝不少见。维克多是她长子,将来继承黑斯汀斯家产,她个人大部分财产将来也是他,她要对他现在和将来负责。
倒不是说菲利普对维克多不好,而是她要确定她将来丈夫对维克多视如己出。将来即使她有其他孩子,维克多也是那个特别“FristBorn”。
菲利普将泰伦特太太回信念给她听。
“亲爱菲利普:
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等待你归来。我迫切希望早点见到你约瑟芬。”
他向约瑟芬笑了笑,继续念下去,“我知道她准是个标致又可爱南淑女,是个值得你爱女人。我是多么激动啊!我早就盼着能有这天,我甚至现在就亟不可待想要赶紧开始筹备你婚礼了!”
他握住约瑟芬手,在她手背上轻吻。
*
启程那天十分混乱。
天还没亮,罗毕拉德家便开始忙乱,仆人上上下下抬着李箱,放在货运马车上;马夫给马匹喂草料和豆饼,厨娘忙碌做着早餐,男女管家各自指挥仆人做事。
约瑟芬起床了。
莉迪亚和坎迪斯她打水洗漱、穿好衣裙。
这个代裙装用紧身胸衣塑造女人紧窄上身和腰肢,用宽大裙撑反衬出纤细腰身和丰满胸部,这是种奇怪审美,在视觉上是男性审美服务,而在生理上只需要女性付出身体畸形代价,男性只消静静享受这种“美丽”。
真不公平!
约瑟芬抱怨紧身胸衣压迫得她都没法呼吸了。
莉迪亚赶紧说:“您别这么说,嬷嬷说您都叫俺给带坏了,位尊贵姐不应该像那些穷女人样连胸衣都不穿。”
黑嬷嬷说是这个代金玉良言,人无法脱离代,想要过不那么艰难,最好顺应代。
好笑是,内战结束后美国黑人男性便获得了投票权,在内战后第次大选中,北政客包下整列火车,带着批批黑人到处去投票。而白人女性要到几十年后才获得投票权。在政治权利上,白人男性处于金字塔顶端,然后是黑人男性;有色人种女性处于这个金字塔最低端,而在受压迫最深黑人女性中,像黑嬷嬷那样黑皮白心不在少数。
“嬷嬷老了。”约瑟芬不带感qíng • sè彩评价,“松开点,好了,就这样吧。”
两个女仆举起连衣裙,从她上套下去,整理好裙裾。
女仆前几天便将她要带东西整理装箱,今天则是进最后装箱,把她早上要用东西另装个木箱。
下楼去母亲房,见维克多刚醒,迷迷糊糊任女仆他洗漱、穿衣服。
“早上好,妈妈。”家伙很懂礼貌,见了母亲先问好。
“你好,我宝贝。”约瑟芬低亲了亲他脸。
“今天就走吗?”
“是。昨晚睡好吗?”
“睡得很好。”
“丽雅,拿早餐来。”个年轻女仆应声去了。
罗毕拉德家直是在餐厅吃早餐,但约瑟芬回来后就变成想在哪儿吃早餐就在哪儿吃早餐,黑嬷嬷总是此背后嘀嘀咕咕女主人当初在家学规矩早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咒骂巴黎这个五颜六色大染缸教坏了女主人,总姐是没有错,错都是别人。
母子俩在爱弥儿起居室里吃了早餐,这才下楼。
菲利普已经来了,正在客厅跟约翰说话。见她带着维克多进了客厅,忙笑着迎上来,“你好,罗毕拉德姐。”
正经他就应该称她“罗毕拉德姐”,直到他订婚后才可以用教称呼她,不过他现在已经很多候都直接喊她教了。
“你好,菲利普。”约瑟芬倒是不介意现在就用教称呼他。
“您好,泰伦特先生。”维克多认认真真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