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他会想那位幸运又倒霉黑斯汀斯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约瑟芬第一次结婚时候还太年轻,可能什么都不懂,她知道什么是“爱情”吗?黑斯汀斯爱她吗?她现在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得到美人固然是一件美事,是能连她的也一并得到才能算“胜利”。
其实,他想,他不是很明白“爱情”是什么,也不明白约瑟芬到底爱不爱他。
在他看来,他想娶她那肯定是爱情,他迫切想得到她,从身到心。
“早点结婚吧。”他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不行,母亲说时间再短那就太不像话了。”
他不免有些焦躁,“我不在乎,你也用不着在乎。”他站了起来,在她面前走来走去走了几趟,忽然停在她面前,“你在意别人说什么吗?”
“不太在意,我不能不在意母亲的意见。”她温柔说:“请你为了我,忍耐几个月。”
他便跪在她前面的地板上,握着她手,轻吻她手背,“为了你,我可以忍耐几个月。天哪!太漫长了!”
约瑟芬便了一下,伸手轻抚他脸庞,“谢谢你。”
适当拒绝是一种“手段”,付出的太多且太快,对方便觉得“得到”太轻易,就不会珍惜。无论做什么、对待谁都是一样。即使对维克多,她也不会在孩子第一次“索取”时候就答应他。男人也不过是大一点的孩子,他们只知道索取,而你得让他们明白,只有索取没有付出,是不会得到回报的。
亲密接触种事情也一样,不是后世经历过“性自由”和“性解放”时代,婚前性行为带来的绝大部分都是抛弃和背叛,以及更糟糕婚前私生子,很多国家律甚至不承认私奔后结婚事实婚姻,就是因为这桩婚姻不是在父母应允下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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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拉票在纽约和波士顿街头经常可见,北方资本家和银行家支持共和党候选人林肯,林肯律师出身,擅长演讲,长了一张很有可信度的脸。
有一次菲利普带约瑟芬参加了一个晚宴,晚宴是为林肯先生举办,副标题是为竞选基金筹款。全场男性占绝大多数,携太太到场的极少数,携未婚妻到场的更是只有泰伦特一个,绅士们虽然心里颇是不以为然,因为“绅士风度”倒也没说什么。
约瑟芬的南方口音十分引人注目,而当她捐了1000美元后,同桌北方人都很吃惊。
带有强烈政治目的宴会刚开始是“有趣”,经历一次后便会觉得“不过尔尔”。林肯对奴隶制是否废除的意见非常模糊,对“南北必须统一”个宗旨始终明确坚持,北方资本家们当然也是支持统一而不支持分裂,南方奴隶主则想要摆脱联邦政府控制与高额税收,于是高呼“州权”。
政见不一当然很容易产生家庭矛盾,一点约瑟芬和菲利普是统一。
也因此约瑟芬这位南方淑女成了一个特别的人物。
宴会后第二天,菲利普又带约瑟芬出门了,次是去华尔街一家银行总裁办公室。
亚拉伯罕·林肯正和几位年长绅士轻声说着什么,见菲利普带了一位女士进来,立即站了起来,“您好,泰伦特先生。”
“您好,林肯先生。位是我未婚妻,罗毕拉德小姐。罗毕拉德家族在萨凡纳已经居住了半个世纪,是当地赫赫有名家族。”
约瑟芬先伸手,“您好,林肯先生。”
“您好,罗毕拉德小姐。”未来的总统为她介绍那几位年长绅士,最后介绍给他俩开门的年轻男孩,“是犬子,罗伯特。”
林肯家长子此时只有16岁,他长得不太像父亲,是个脸庞圆润的英俊少年。
“您好,罗毕拉德小姐,泰伦特先生。”
“我请您来,是想听听南方富裕家庭里女性如何看待‘州权’问题。”林肯表情严肃说。
约瑟芬很惊异,个时代男人根本不把女性的意见当成一回事。“女性无左右男性的决定。”
“她们意见会影响男性的决定。”
“您说没错。”她沉吟片刻,在家里,因为母亲爱弥儿不是美国出生,她对“州权”便不像那些美国太太们一样敏锐。“太太们认为安稳的生活是第一重,最好一切都不改变,也最好,”她一,“共和党候选人不能当选。”
罗伯特·林肯气愤的瞪着她。
林肯倒是笑了,“对,对,您说很对。华盛顿那些南方州参议员总是嚷嚷着‘州权’,您怎么看待‘州权’?”
“我不懂那些,我理解的是南方是农业经济,北方是工业经济,工业经济超越农业经济是必然的,英国已经成功了。不管哪个党派当权,最终都是为经济服务的,谁能——谁政策能带给美国更强大的经济能力,我就支持谁。我不是普通南方女性,我意见不能代表她们。”
“您能理解南方那些大地主们的主张吗?”另一位绅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