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中传来如霜不咸不淡的声音，可听到她说话的秦思心里却咯噔一下。
虽然系统也在他的意识中，但它本就不是这个位面存在的东西，而且他和如霜的修为都还太浅，剑魂都没有凝实成灵，根本不可能对系统有感知。
所以即使如霜知道他算是捡漏了个身体，也并不知道系统的存在。可沈顾北是气运之子的事，除了系统和他这种bug知道，为何如霜也能知道。
他看着沈顾北被吓得傻愣愣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眼下还是先安抚好这个小祖宗再说吧。
秦思随手一招，如霜剑钻回了紫金浮尘里，青鸾羽衣飞过来披在了他肩上：“如霜是我的佩剑，已经觉醒了剑魂，她还未仔细瞧过你，难免好奇了一些，不用害怕。不是说侍候为师更衣洗漱吗，呆愣着做甚？”
沈顾北这才回过神来，为自己的胆小自我唾弃了一把，连忙一丝不苟的开始了他的“工作”。
秦思闭上眼享受着沈顾北细致的服务，在神识中问道：“我并不知。此话怎讲？”
“这孩子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拜宗大会那日起我就隐隐有种预感，但是这种预感总是匆匆一闪，让我抓不住。这些日子我一时半刻都没有停止思索，就在刚刚，我确定了心中所想，他确实是和薛阔的气息太相似了。”
秦思暗暗松了口气：原来只是猜测，没发现系统就好。
“如霜姐，宗门的老祖宗虽已飞升，但他飞升之时，宗主和连师兄都已经拜入宗门，算起来也不过堪堪三百年左右。所谓飞升不就是得道长生，即使仙人的寿命也有限，那也不能比个筑基期的修士还短呐？”
“所以我也纳闷，虽然你我都没到过仙界，但相关记载也看过不少。即使是仙君下凡历劫也不急在刚刚飞升之时，所以是薛阔的可能性不大。”
“你别想东想西，老祖一生潜心向道不理凡俗，不可能有什么后人之类的。”
秦思这段时间理论和实践并进，很是恶补了一番各种历史，再加上有原著加持，他自信满满沈顾北和薛阔没什么关系。
“不过是咱们闲的无聊揣度消遣的，你倒也不必放在心上。你徒弟这么多，倒他是个有心的，又有你师父做担保，你好生培养他也错不了。”
这番对话看似啰哩啰嗦，其实倒是很快就结束了。秦思睁开眼，看着沈顾北在笨手笨脚的给他束发，沈顾北从来没打理过这么长的头发，下手轻了发丝就从手中滑落，下手重了又怕扯疼了秦思的头皮，一时急的鼻尖儿都沁出了一层汗珠子。
秦思虚虚握拳掩在口边，挡住忍不住溢出的笑意：“好了，梳子给我吧。”
于是秦思又故技重施，这次他没动用如霜，而是直接用灵力控制发梳给他自己束好了头发。
沈顾北看到这一幕呆了一呆，既对自家师尊实力的盲目崇拜更上一层楼，又暗暗坚定了努力修炼绝不能给师尊丢脸的信念。
秦思自然不知道他的那些小心思，梳洗完毕后突然瞥到帐子下面露出来的一截白尾巴，才猛地想起来还有玉生烟这回事。不过他瞅了瞅沈顾北这一星半点儿实力都没有的悲惨现状，急于把灵宠塞给他的心思也淡了：反正狐狸在我这儿也不怕它跑了，这事儿不急在一时，怀璧其罪就麻烦了，还是等沈顾北积攒积攒实力再说吧。当务之急还是让他赶紧走上正轨，学完学业以后出去自立门户，可千万别在我身边像个定时诈弹似的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