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温玉就在四周,可又离顾舒窈极远。所有人的喧嚣都与她无关,她潜伏在黑夜里只为狩猎自己的猎物。
一处房间内,聚集着几人。年纪少长的男子已是满身酒气,身形摇摇晃晃,却依中气十足的说:“大家哥几个忙了这么久,今天就该好好干一杯!来来来,我先喝了。”
说罢,直接拿起酒坛便喝,酒水洒在衣襟上也浑不在意。
旁人纷纷叫好:“赵大人真不愧是咱们将作监第一酒量。好!”
赵桐一抹嘴:“痛快!他奶奶的苦了一个多月,可算是把爷放出来了!”
顾舒窈矮下身子,悄无声息的隐匿在窗外。
“不是我吹,今年圣人大寿的寿礼,最出彩的绝对是咱们将作监!”赵桐卖了个关子,果不其然,众人都停下了吃肉喝酒。
“我听说年关都还没过完,骆大人就将您从府里拖出来了?”一人笑道,“嫂夫人气的将今年送骆大人的年礼都减了三层。”
赵桐摆手:“不提了,娘们头发长见识短。骆大人这是看中我才这样,不然他怎么不找别人去,不就是看中了我老赵的手艺?”
“谁不知道您是咱们将作监的锻铁大师。”
屋内人的一句无意地吹捧让顾舒窈猛地提神,手臂用力,翻身跃上楼台。
赵桐痛痛快快喝了顿酒,被同伴搀扶着去教司坊寻个屋子住下。
一墙之隔,顾舒窈在外侧快步跟上。
“嗝,这不是安亲王吗?”赵桐揉了揉眼睛,被沈清宴出现在这里震的打了酒嗝。
顾舒窈一脚踏空,整个人朝着楼台下方坠去,电光火石间,她紧紧抓住教坊司外装饰用的绢带,整个人像是荡双杆般悬在半空。
沈清宴半醉半醒:“你是……”
赵桐哪里敢让大名鼎鼎的安亲王去猜他是谁,赶紧道:“小的将作监中校赵桐。”
沈清宴随意点点头。现在他对谁都不感兴趣。
顾舒窈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将自己又荡了上来,刚刚跳到窗外——
屋内,琵琶女追来,顺势将半醉状态的沈清宴扶住:“王爷,您今晚宿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