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望着沈清宴越来越远的背影,顾舒窈深深叹口气,沈清宴,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琵琶女见沈清宴不喜有人碰他,就只是跟在他身边,用着极为令人放松的语气:“王爷,谷雨哥哥可随您一起来了?我去喊他来扶您可好?”主动提及安亲王熟悉的人,让他放松戒备。琵琶女深谙风月场的各种聊天套路。
沈清宴今天深受打击,一个熟人都不想见,低声道:“不用了,他没来。本王自己骑马回府就是。”
眼见安亲王就要离开教坊司,琵琶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王爷,外面更深夜重,您且在这儿稍作片刻,奴去叫人将您的马牵来。”
安亲王垂着头,此刻的他脑子里闷闷的,遂默认了她的这个提议。他靠坐在房内,半阖着眼,安安静静的,像是一尊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甚至还有点耳熟。
“安亲王,你再不走恐怕今晚就要留在这里了。”
那熟悉的面具出现在眼前,沈清宴惊得酒醒了一半:“怎么又是你?”
顾舒窈抱壁依靠在窗边:“你那个小相好这会儿正调制mí • qíng香去了,可是我打扰了王爷的雅兴?”
八戒:[好感度为零,无杀意。]
“我知道。”沈清宴用力揉着额头,果断对八戒说。
八戒惊奇:[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就是来抓.奸的。对象又不是我,我怕什么。”
八戒一头雾水:[怎么说?]
“想想报国寺的那次,后山有一对野鸳鸯;小巷子里的那次,王敏材偷偷逛暗门子,而后就是现在,你说她在这为了什么?肯定又是哪家娘子拜托她来抓奸的。”
八戒听完,肃然起敬,沈清宴的这个推测有理有据,实在是令人信服。
“王爷可还要等那琵琶女再过来?”顾舒窈问道。
不知为何,沈清宴浑身打了个激灵。不愧是职业抓/奸的,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对男人有如此强大的威慑力。
沈清宴起身,挺起胸脯:“本王怎么可能流连烟花之地,只不过是等马牵来。”
顾舒窈站直身子:“那还不快回去?大半夜的还在外面东游西逛,连个小厮都不带,成何体统,你也不怕你娘担心?!”
八戒感叹:[她说话的方式好像你爹啊。]
沈清宴:“……”他爹去的早,还真不知道父爱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