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宴看着那一池锦鲤,追逐着鱼食,在水里游来游去。而表妹总是左抛一下,右抛一下,她似乎很喜欢看着鱼儿游来游去,有时故意抛的很远,惹得鱼儿游出去又游回来。
表妹是故意的。
她似乎总在乖巧的时候露着一丝调皮。
仿佛一块糖,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甜的,只有咬下一口后才知道里面原来带着酸。
沈清宴笑着说:“抛那么远做什么,方才不是说绣香囊绣的手酸,现在不酸了?这碗自己拿着。”
顾舒窈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鱼太肥了,我想让它们多游一点嘛。”
沈清宴被她胡扯的理由逗得哭笑不得:“又在胡说。”
顾舒窈:“真的啊,我描了一下午的芍药。”说着,埋怨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芍药的花瓣好多,好复杂,我描了好久呢。”
沈清宴内心波澜起伏,他的表妹真是将所有的天赋都点在撒娇上了。他将碗放在一旁,握起顾舒窈的手:“这只手酸?”
顾舒窈点头。
沈清宴认真看着她的手心,里面有一道红印,顿时心疼起来:“这怎么弄的?”
——被鞭子勒的,那个突厥细作力气太大,她勒的半天才把他勒晕,虽然带着牛皮手套,但也被勒出了红痕。
“缕彩线弄得呀。”顾舒窈小声道,“我一根一根挑的,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她的确是缕了一下午的彩线。嗯,说不定手心变红也有这个原因,不算撒谎。
顾舒窈说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