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功能今天还可以使用一次,王爷要用掉吗?]八戒贴心问道。
“用!”沈清宴果断道,“测顾承川对表妹的好感度。”
[顾承川对表妹好感度七十,情绪颜色红色,红色主亲情。]
沈清宴道:“你又正常了?”
八戒也很无奈,它的计算本就没有任何问题,但偏偏在顾舒窈身上透着诡异。八戒不信邪,又提议:[王爷,今天你还可以测一次表妹对某件事物的好感度,要不你也试试?]
沈清宴想了想,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拒绝。刚才表妹的黑sè • qíng绪和浑浊情绪带给他的冲击太大,要不是新功能有次数限制,他恨不得把表妹对周围所有人的好感度都测一遍,表妹的情绪颜色就像是一个迷,实在是令他太好奇了。
台上林贤正在介绍着不同的牡丹,有一盆格外开的格外美丽,连顾承川都多看了两眼,沈清宴默默道:“测表妹对林贤左手边第一盆牡丹的好感度。”
八戒沉默了一会儿,带着几分不自信的语气:[王爷,表妹方才说她还想在洛阳多留五天,因为好奇最后的花王会花落谁家吧?]
沈清宴:“嗯。怎么了?”
八戒:[咳!表妹对那盆花的好感度为零,无感。]
沈清宴:????
说好的特地来洛阳看牡丹呢?!
沈清宴劝自己不要在意,但实在是忍不住,终于还是开口问顾舒窈:“表妹,你觉台上的那些花如何?”
顾舒窈懒懒地扫了一眼:“还可以,都挺好看的。”
八戒小声嘀咕:[好看你好感度还是零。哼,口是心非的女人!]
顾舒窈笑道:“但都没有表哥你好看。”
沈清宴:!
顾舒窈又道:“因为表哥在这里,我都不想看花了。”
沈清宴:!!!
沈清宴耳朵不可控地红了一圈。
八戒痛心疾首:[王爷,你不要被表妹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啊。]
沈清宴:“表妹对我好感度多少?”
八戒瞬间萎了,垂头丧气道:[一百。]
沈清宴:“那不就结了。这不是骗,这就是表妹的真心话。”
八戒:[……]它居然无法反驳。原来还可以拿情绪颜色说事儿,结果表妹那奇葩的颜色,它真无法违心说表妹对宿主感情不好。
可为什么人能在对另一个人充满好感的时候,还能不投入感情呢?
八戒小小的眼睛透着大大的困惑,这难道只是单纯的欣赏?跟看到一副绝世名画,一件漂亮衣裙一样,见色而不懂动情?八戒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恍然大悟:[我就说应该先婚后爱,把身体先得到再说其他才对嘛!]哼,宿主既然不采纳它的建议,它就不说了,就让宿主看的着吃不着,急死他!
台上林贤终于讲完了,在旁人的请求下,又奏了一曲。
顾承川小声道:“这曲儿听着倒是不错。”正要跟顾舒窈分享一下,一扭头,见她整个人靠在沈清宴怀里,一手玩着他腰间的香囊,如水的秋瞳透着平静,嘴角微微翘起,不是在幽州时那种刻意的笑容,而是……
小妹她真心在笑。
再看看沈清宴,偶尔与小妹交谈几句,两人之间的气氛甜的挤不进第三个人。不行,他还是看沈清宴不顺眼,有一种自家养的花被人摘了一样。
“顾舒窈!”顾承川低吼,“站要有个站像,七倒八歪的像什么样子,你腿瘸了?”
顾舒窈不情不愿地站直,回怼道:“二哥你脾气好坏哦。这里人多,表哥怕我摔着才护着我的,你不扶我也就算了,还吼我。”说罢,抿着唇可怜兮兮的望着沈清宴,“表哥,我二哥吼我,你快说他呀。”
顾承川暴跳如雷:“你就这点出息!多大人了,还要找人来撑腰!是不是还要回幽州告诉娘亲,我在洛阳欺负你呀。”
顾舒窈:“呵,你当我不敢?”
顾承川:“……”
沈清宴默默看着二人拌嘴,他大概能够理解表妹对二表弟那浑浊的情感颜色是怎么来的了。二人间的亲情的确是不掺假,但也不妨碍他们之间互踩。毕竟人的感情都是复杂的,就像沈青云与他一样,纵然是亲兄弟,也难免会有一些小摩擦。
只是表妹情绪中的黑色一直让他难以释怀。
顾舒窈与顾承川伴嘴伴的不亦乐乎,听得沈清宴道:“今日花会已结束,咱们先走吧,免得等会儿人又多了。”
兄妹二人异口同声:“好!”
沈清宴:“……”看吧,这就是亲兄妹。
回到别院,在顾承川的严防死守下,沈清宴都没有找到跟顾舒窈独处说话的机会。跟包容大气的大表哥比起来,二表弟真的是……
“表妹对二表弟感情浑浊本王很理解。”沈清宴默默道。
八戒弱弱反驳:[像二表弟这样的才正常吧?]
沈清宴全当没听见,径直走回屋中。
顾舒窈被顾承川念叨男女大防念的头晕脑胀,最后对顾承川吼道:“上学时偷偷溜出书院跑去偷看小娘子的人没资格说这些!”
顾承川差点气被过去,恨铁不成钢:“他是亲王,又是男子,你不注意最后还是你吃亏!”
顾舒窈难得认真道:“表哥是君子,他不会做那些越逾之事的。”
顾承川翻翻白眼:“他是君子,但他也是男人。男人心里那些龌龊事,大同小异。”
顾舒窈嫌弃地咦了声:“大哥就没有你说的那些龌龊事。”
顾承川:“……”
顾舒窈继续补刀:“大哥的人生追求就是封侯拜相,仕途是他的最爱。”
顾承川:“……”还真是……无法反驳。他大哥顾承安依照家中荫官也就是普通的千牛备身。若是在幽州,有父亲照拂,大哥可以顺风顺水过一辈子,但也不会有多大成就。所以他自己来长安,两个月不到就直接混成了千牛卫中郎将,从四品官职,而他们爹这一辈子也就是四品的幽州刺史。虽然二者在实权上自然是刺史这等封疆大吏要更重,但大哥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这升官的速度,简直令人望尘莫及。
“所以你不要拿那些凡夫俗子来说表哥。”顾舒窈得意道,“二哥,你就是没有见过像表哥这样的人物,等你多与他相处就知道了,他跟你不是一类人。”
总感觉小妹在暗搓搓地讽刺他。
顾舒窈:“在长安时大哥经常出门好几天不回来,我还不是好好地,大哥那么稳重的人都对我这么放心,你怕什么。再说了,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笨的小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