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她的手指不经意地滑向了戴着丝巾的脖子,及时那伤口便她藏在了里面不被人看见,可朴彩锡仍然记得那留在她身上的伤口的准确位置。
今天是休息日,他应该不用上班而是待在家里。但是她上次见到他的房间那么狭小,也不知道那么逼仄的空间能做些什么事情……
一边想着的时候,刚刚的烦躁感瞬间消除了不少,她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她自然地垂下了眼,正好不经意地对上了坐在她面前的金光日的视线。
“——!”
被看到了吗?
脸上的笑容顿时间便收了回去,朴彩锡颇为窘态移开了目光,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会意外地被金光日收入眼底。
他是一直都在看着她吗?还是说只是刚好那一瞬间的对视呢……?
为了缓解自己的难堪,朴彩锡只好拿起桌上的勺子咬了一口饭,味如嚼蜡地咀嚼了好几口。
“话说从刚开始就想问彩锡姐了……”
果然,对方肯定是看见了她莫名其妙的笑出来的行为。
朴彩锡匆匆地噎下了嘴里的东西,因为太急还没等她嚼完就直接吞了进去,险下因此被呛到喉咙。
她抑制住有些发痒的喉咙,一边用手捂着,另一边拿过放在旁边的餐巾纸,抬起头来看向金光日时,明显是满脸的心虚。
“如果太热的话……”听见金光日这么说,朴彩锡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对方要提及刚刚看见她笑出来的事情,“完全可以摘下脖子上的丝巾不是吗?”
“毕竟,房间的温度也不算低。”
他向她发出了善意的提醒,嘴角弯起着恰到好处的弧度,举手投足间满是与生俱来的优雅与魅力。
朴彩锡看着金光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莫名地会想起徐文祖。
她说不太上来。
他们身上同样散发着属于他们的独特魅力,但不同的是——徐文祖身上更多的是融合了一种阴森而又诡魅的暗郁美感,而金光日则是透露着一种混着天真无害却又让人会觉得不寒而栗的气质。
真是奇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没事,谢谢。”朴彩锡有些干涩地回应:“我不是很热……这样子挺好的。”
“彩锡跟光日应该都吃饱了吧?”像是听见他们这边吃传来了动静,金光日的父亲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人。他也没有容他们插缝说话的余地,抬了抬头朝金光日说:“光日,没事的话就跟彩锡多聊聊天啊。”
金光日的父亲顿了顿,目光似乎是有无意识地向朴彩锡这边飘来:“这里不太方便的话,完全可以去外面嘛。”
“不——”必了吧……
还没等朴彩锡说出后面的话,父母的目光便齐齐地落在她的身上。特别是她父亲带着那种平日里议/会里保留的威严,更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什么话也都不敢说。
“嗯,是的。”金光日点了点头,依旧礼貌地微弯了一下腰:“我已经吃饱了,非常感谢叔叔今日的招待。”
她看着露出欣慰笑容的父亲,忽然内心感到有些不公平。
……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没有办法,话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朴彩锡也觉得推脱不了长辈的意思,她从容地放下手中的刀叉,点了点头说道:“恩,已经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