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玄幻魔法>墨问乾坤> 第三章 墨枪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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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墨枪修道?(1 / 1)

你方唱罢我登台,一家两脉fēng • bō才过,周煌话事人便展露了锋芒,至于今日墨枪进京之缘故,竟是无人关心。也或许是那位军中周煌有意安排,要让这周煌皆有过风光的三家争上一争。其实正如当年周寻隐退时所说:这周煌墨枪墨修明枪暗斗,皇室周家纵然会聚了其余名门望族实则也在这场武道之争中落得个墙头草的身份,前三百年墨枪大盛,太上皇周晔便在百国名声大噪的天机阁提上一笔,成就了天下第一个将自家名氏印在器械上的名门大家,今朝圣人传道,于是将墨留仙在天机阁上提上了一门莫须有的墨修山上宗门,话说这五百年来,其实是进退两难,今日看似弱了墨枪,其实墨修后辈又有谁人出彩?天煌宴上墨百生当真能凭着年少意气在墨留仙眼底打碎墨琉璃的长生玉?道理不是不懂,只是不认。

却说这时,京都内略有名气的春风阁内,那红玉马一事的幕后黑手被墨百生攥紧在白领青衫,拎在手中。那位面圣不跪的墨奫泽此刻却又是盘坐宁静,只是时不时点出一指气旋。墨家长辈一人在西,一人在东,各自端着热腾茶水,向那位今朝周煌权势最大,手段最是通天的圣上敬了一杯。

末了,墨通玄身形一倾,瘫坐在那有些年头却不显贵气的藤木椅上,对这位周煌帝王没有太多拘谨,反倒是那位山上神仙墨留仙正襟端坐,将热茶放在身旁的桃木桌上,一抚官袍,流转出一枚青丹,双手捧着,向正位的君王奉上一丹道:“臣家小儿近日丹道小成,借天雷炼就一枚养心丹,有清神除杂,静养心性之效。”眼看周煌帝王眉眼一转,墨百生将青衫男子缓缓放下,只是按耐不住手上功夫,青筋如虬龙,手上依旧攥着手劲。

周家皇帝伸手接过青丹,眉眼不见喜怒,只露出一抹不可捉摸的笑容道:“二位爱卿当真是周煌第一人,在那浩大的京都门前都打的有来有回。”

话毕,墨通玄皱了皱眉,端坐直当起来,道:“京都国运强盛,谁人不知周煌龙运只在京都一人之上,哪家封王可都是遭了天谴。”此言非虚,话说他当年武夫第一却只被封了一名终生不得参政的神威将军,又只因周煌少有封王,这锦寻王周寻,都是那千古第一人。此番说来,竟有一则趣闻,周寻乃是周煌建国三千年来,第一位集权势军政于一身之人,若是在这数十代帝皇中任意挑出一人,其实不如他。当年抬举他坐上封王之位,却又令他终不能称帝的老国师已然令人费解,幸得兄弟二人感情颇深,太上皇周晔称帝百二十年,周寻皆无反意。

周氏皇帝淡笑一声,对这位征战一生的武夫第一之言并无诧异,那位除了天子之位本该称上一声叔父的军中周煌与他交好,当年少时无知,而今却决不能忘了周寻弃政之恩,对这两位统治了武夫天下近百年的前辈,其实是敬重的。

继而,将目光转向盘坐地上的小童,千月二十人皆被带去别房,唯独这墨家后辈,不声不响。周易麟将那一枚青丹收入怀中,布衣翻转,另托出一方秀气木盒,赐向墨奫泽。

刹那,木盒脱手,抬眼再看,小童礼毕预收,周易麟只知是武夫身手,殊不知身旁仙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只见那位小童递出一手,两人身离一丈,木盒竟是凭空脱手而出,顺入了小童袖袍。此一手有些名头,称作是清风劲气,有接风助阵之说,把戏虽小,也终是一门借天道法,而三寸墨心则是出了名的不容圣气,心念至此,袖袍间的左臂已是攥紧了拳头,墨枪修道,当真是,该杀!

墨家三脉,看似墨儒为主,其实互不服气,不说今朝的墨枪修道,约莫三百年前的墨儒修枪都令得三脉齐力出手,其实三脉皆知,唯有一统,才是墨家真本事,但天赋奇高,此话,也不过说说便罢了。

周易麟起身,三步绕过了墨家小童,又一步跨出了门槛,说道:“便不扰了二位雅兴,朕去了。”

房内墨家五人,起身拱手道:“恭送。”

待布衣中年离去十丈之多,墨留仙淡眉一挑,向着同辈武夫道:“三百年前墨儒丑闻,可还记住?”

墨通玄默不作声,墨枪修道虽是这一脉的期盼,但至今看来早便无望了。墨奫泽方才那一手,也可归作武夫手段,其实不知这同家老对头为何今时提起。

墨通玄随口答道:“前辈之事,不敢过问。”也是略一招手,墨枪三代,迈出了门槛,只留下墨修两人,墨留仙脸色阴晴不定,抬眼看向子嗣,道:“早日突破地窍一境,至于炼丹一事,休要再提,待你地窍已成,我为你引来一道天雷。”这墨家琉璃痴迷于炼丹一事,至今体内天地才有六成样貌,倘若如此,便是不知数十年后才有地窍修为了。至于所谓引雷一事,着实是人世地火火候不足,需在圣气蕴养十年后才有地火炼丹的模样,所以引雷便是炼丹师最为苦恼一事,当年的老国师引天雷入符也是布了天方八卦。

招呼了千月弟子,墨百生淡漠无言,爷孙二人算是融洽,但如今仇敌在前,却不得出手,实在憋屈。只是心中其实也知道,若非是当年墨留仙斩杀墨玉誓,四年前的天煌宴上也便再无机会打碎长生玉佩。两脉这般相互示弱,其实也为安定周煌国民,而不道武分歧。

林昭忞不同师兄胆怯,凑上前去问东问西,墨奫泽一一俱答,最终是墨通玄迈步去了京都东面那锦寻王府,千月小师弟才止下了问询念头。

话说林昭忞众师兄中有一人名为顾昌云,竟也大胆向前,随着墨家三人去了。

云祥客栈内,二十多人中有千月弟子,也有墨家侍者,千月宗是出了名的不拘小节,眼看那顶了天二十岁的大师兄向着墨家下人施了一礼,攀谈起来。

两队人伍愈发熟络起来,最终还是李洪林这个墨家外姓家奴出声问道:“这千月宗小神仙为何跟着老爷一同前去了?”

互知姓名的千月大师兄笑道:“李大哥不知,昌云本是俗家弟子,是被宗主带上山去的,听闻,便是在王府前被宗主看中,一朝上山,而今约莫十三年之多。”

李洪林点了点头,喃喃道:“是这。”

却说京都方圆千里出头,平日往来颇为不便,墨家是在南门入城,正是墨留仙的地盘,相隔也有百里左右,只是一人养气功夫不凡,三人武夫,若真是迈开了脚步,不说日行千里,终归是相差不远。

这一日,王府似前十年一般静默,府中侍者往来,皆无声响,唯有院中一袭白发铺地,一身黑衣,双手抚琴的男子指尖跳动,却好似木工锯材,绝无美感,倒是身前颇有名气的纵横各百丈的百丈池,激起了圈圈涟漪,看似抚琴,其实内有劲气,却见白发屈指一弹,往池中一尾鲟鳞折去了顶上粉嫩,化开了猩红。

旁处青衫长杆一提,挑起那尾奄奄一息的鱼儿,笑道:“锦鲤可是吃不得。”

却见黑衣男子站直了身,头也不回说道:“今日有贵客上门,再温一……三壶黄酒。”

青衫望着那本被挑落在池面而今却落在男子手中的桃花,淡漠不语,当真是修道有成?还是武夫手段,皆不是他一介儒生可以插嘴。

这位年岁将近的王爷当真是天赋异禀,本是半路出家的修道人,而今与合骨一境差之不多,只是,随了武夫第一的脾气,终不肯引一道圣气入体蕴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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