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兵家和儒家的交锋实在有些可笑,但如果看成两宗小辈的普通对决,又有些不应场景。所以,看作是一场道心之争倒是正好合适。
但这场博弈都有一个共同点——不管不顾。
也不能如此来形容,毕竟在这些高高在上的登山之人眼中,一些草庶平民的生命又能有什么高贵的价值呢。
双方的众多修士迅速地碰撞在一起,仿佛一颗颗璀璨的流星,在白昼仍然发出灿烂的光泽。
一时间,陋巷乱作一团,石瓦破碎坍塌之声络绎不绝,其中还掺杂着些许小镇居民的惨叫声。
“邱金泉,你兵家修士也不过如此嘛。”一名儒衫少年一边招架银甲青年的攻势,一边轻声笑道。
“你一个道心都没有凝聚的小兔崽子和我装什么优雅!”银甲青年大喝一声,手中的丈许血刃从天劈下。
“邱金泉,你莫要耍嘴舌之快,我儒家大雅又岂是你能侮辱的。”儒衫少年双目圆瞪,心念微微一动,便有八根三寸左右的飞剑激射而来。
“儒家修士何时也要偷窃我等的养剑之法了。”邱金泉哈哈一笑,左手猛然放空,一掌推出,将儒衫少年击出数丈距离。
儒衫修士没有理会唇角流出的条条血线,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银甲青年的心中忽有危机之感生出,左手一划无形空气,驱使着血刃凭空而起。
二人皆能御气而行,赫然是世人口中的引气境下段修士,抱有御气、御剑之名的下双境顶尖修士。
银甲少年拿出绑在腰间的紫色葫芦,狠狠地灌了一口其中的液体,身旁便有恐怖源气缓缓汇集,竟都向他的口部涌去。
银甲青年的眼眸中闪过些许笑意,嘴巴在一刹间张开,喷出了十丈左右的紫色火焰。
“孕火葫?你们兵井府还真是肯下手笔。”儒衫修士坦然一笑,周身有道道白气升腾,在他的天灵盖上化为了一朵洁白莲花。
见此,银甲青年却只是轻轻一笑,驱动脚底的血刃飞快地撞向一柄青色飞剑。
与此同时,空中还有银甲青年的朗声大笑传来。
“一日未成,终身不惑。”
儒衫少年牙关紧咬,竟是出人意料的没有反驳——他额头流下的汗珠已经透入了他的嘴巴。
残瓦败石伴着八声巨响轰然飞出,全然不顾居民的惨烈呼喊。
但也就在此刻,一道青芒爆射而至,径直冲向那座仿佛正在重建一般地破败房屋。
十余名混战一团的修士见到这道青芒后先是一惊,然后立刻反应过来,瞬间有几名战团松紧的修士飞扑上去。
在这等算不上高阶的战斗中,哪怕是一片轻如鸿毛的树叶都有可能打破天平的平衡,很不幸,赵叶在他们的眼中就是这片不得不顾及的可怕树叶。
绿叶轻盈,任风摆动,藏在这份“潇洒”下的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