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五。”
屋内沙哑的嗓音微微一提。
鳞五入内,讨好道:“爷,何事?”
他一连三天都在外头罚站,主子心情不好,他跟着受罪,鳞五是一句多余的话不敢说,生怕再让他站上半个月,他多冤啊。
他是侍卫,又不是雕像!
赵恪放下书册,揉了揉眉心:“你去收拾,晚点回王府。”
啊?
赵恪抬头,挑眉:“?”
鳞五垂首忙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听到关门的响动,赵恪温润如玉的五官面带冷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信函细腻的纸张,盯视了好一会儿,抬手一丢,火盆里的火苗窜了老高,直到信函燃尽,空气中残留淡淡的烧焦味。
这封信是从皇宫里送来的。
信尾盖着那人的印章。
内容简单,三个字——滚回去。
干净利落,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符合父皇一惯对他的态度。
赵恪自然不会恬不知耻的继续留在长公主府碍父皇的眼,更何况没有一纸诏书把他流放北疆之地,已是给他留了脸面。
他这个自幼封王的皇子,外表光鲜,却最是不得皇帝宠爱。
你看,连他稍微亲近姑母一些,就会收到父皇的警告,叫他滚回自己府里。遑论一些王公大臣,索性赵恪性子一向冷淡,鲜少与官员走动,才令得父皇和一些势力不去对付他。哦不,赵恪一顿,阴沉着脸否认了光鲜这个事实。
在外人眼里,他可是个什么事都做不了的病秧子,便是留在京城,也掀不起风浪。
……
二姐辛眉出嫁的当日,西宁侯府张灯结彩。
吴家的迎亲队伍赶在吉时的前一个时辰,去侯府迎新娘。新郎官吴青林一身大红喜炮,俊朗的身形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面。
吴青林是今年殿试的榜眼,吴家书香门第,从曾祖父起就入朝为官,是世代的官家。
都说人生四大喜事,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这吴青林就占了俩。
辛楚见过她的二姐辛眉,特别温婉,知书达理的一个人。
要说辛容是个假白莲绿茶婊,二姐辛眉就是这个真真的大家闺秀。
二姐的婚事,是三叔亲自订下的。
西宁侯府的三老爷辛敏成与吴维光同在翰林院当官,交情甚好,一次把酒言谈,得意之时兴起就给自家的儿女订下了这门婚事。
辛楚听说了这茬儿,揪着手帕一脸感慨。
古代家长包办婚姻当真是摧残年轻男女精神和□□的可恶陋习!
作为一个现代人,辛楚打心底里排斥,但入乡随俗,她又是个适应能力极强的人,融合了原身的记忆,倒也没太大的情绪波动。
而且身处这个时代,局限性不可避免,就说她和赵恪的婚事,不就是典型吗。
原剧情里,辛楚的原身就算反抗成功了,代价也是足够毁灭自身的。她父亲失去了圣心,直接导致被贬官外地,侯府没落。亲弟弟给人害了,她也没能嫁给心上人,最后还死的不明不白。
可以说,一家子都没落着个好,算是典型的炮灰了。
“五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