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无语的看了看他,转回头在宫灯上摸索了一下,输入了一点元气。结果,两层飞檐的下方和最下层塔腰之间的部分,还真缓缓的亮起了暖色的光。
景慧冲着陈潇挤眼,“看吧!哈哈,这样以后天黑在外的时候,贤弟就可以直接用这灯照亮,不用趁夜色了。”
那言谈中的意外之意,陈潇不用品都能明白,他到底是没能逃得了,让景慧给调了个侃。
陈潇有点懊恼,当时太意乱情迷,俩人都没想起来用金缕罩,铁定是让人听了壁脚!
陈潇干咳了几声,这家伙,不小心听到就算了,就不能当做没发生过么?!
陈潇假装没听懂,把宫灯里的光给熄灭。
光挨打不还手可不是他的风格,他斜着眼看景慧:“按照景兄这说法,重玄派的庇护法器能下水载人,金禅宗的就只能被打个幡,写个招牌喽。”
这可真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童诺诺噗一声乐了,唐汝也露出笑容,席云霆眼观鼻鼻观心,景慧被损得翻了翻白眼。可他真不能怪陈潇,谁叫他犯贱,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别说陈潇又不是个不记仇的。
景慧举起了手,高挂免战旗:“我服气了,你们俩真是谁也不能招惹啊,有仇当场就报。”
陈潇微微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抬了抬下巴。
这边打机锋,管事的压根没有听懂,只能老实的陪站在一旁,生怕被卷入其中殃及了池鱼。
毕竟不是谁都敢拿着大仙门开玩笑的,话茬落到他头上,他是接还是不接?纠结啊。
之后陈潇又问了些问题,基本没有疑问了,才把庇护法器收了起来,露出了去意。管事如蒙大赦,欢天喜地的送他们出门。
一行人往堂檐街走,陈潇问几人:“明天我就回去庚生一趟,你们要一起去吗?”
景慧一脸心累的说:“也没有几天,我就不去了。你们快去快回,别耽误了正事。”
陈潇点了点头,“也好,景兄就留下帮我那总管和徒弟理一理事,免得他们没有经验出什么差错。”
景慧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好,半晌才眨巴着眼睛反思,怎么感觉自己在这个历练小队中的地位每况愈下?
陈潇竟这么理直气壮的使唤他,而他竟然还没有觉得不对!
景慧赶忙看向席云霆的眼睛,控诉的用眼神示意:看看你家这个,对待前辈还有没有点敬畏心啦?
席云霆一点也不同情他,若无其事的挪开眼。
实在是景慧自己总不着调,才把别人对他的那点尊敬给作没,怪谁呢?
紧接着,童诺诺和唐汝也都表示不去。唐汝的内伤需要休养,童诺诺讲义气的陪她,陈潇自然不会有意见。
杜荣和刘浪见了陈潇自然是一番欢喜不提,他们积攒了一堆事情要请教,也都被陈潇给推到景慧的身上。
反正这些事情,要紧的在他走之前就指示过了,无论中间出了什么状况,相信景慧一定能够摆平。
陈潇安安心心的拉着席云霆回房洗漱休息,第二天打了个招呼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