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上车的赵老大听到此,腿一软,不是一旁警员拉着,肯定跪下了。他战战兢兢上了车,隔着车玻璃哆哆嗦嗦看过去,他表哥正客客气气的跟傅以恒说话,傅以恒好像说了什么,有人立马跑来将他的手机要了去。
傅以恒拿着手机找到通话目录,拨了第一个陌生号码,不一会有人接了起来。
“喂。”
傅以恒道:“单承简呢?”
那人一顿。
捂住话筒道:“单董,有人找您,不是赵老大。”
单承简一听,犹豫了半刻,接了起来。
“单先生好,我是傅以恒,好久不见。”几乎不用确认,傅以恒就知道对面的肯定是单承简。
让他离单临溪远点的人除了单承简没有别人,居然还派人来威胁他,他已经忍单承简很久了,既然单临溪已经从单家搬出来,他可没有理由再给单承简好脸色。
单承简面色不改,心里却是一突,没想到傅以恒如此开诚布公,他也不好再含糊下去,“原来是傅先生,我还以为谁会这么晚打电话给我。”
“我也不想这么晚的,奈何有人就是要找我麻烦,今晚大家注定都要睡不好。”
单承简也是老狐狸一个,“居然有人敢跟傅先生过不去?难道是傅先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
傅以恒道:“我这辈子从不做不该做的事,我做的都是我想做的事。”
单承简咬牙。
“哦对了。”傅以恒道:“我长话短说不耽误单先生休息,这是嫌犯的手机,当前第一个陌生号码联络的就是您。”
傅以恒慢条斯理道:“我报警了,单先生恐怕得来警局一趟了。”
赵老大垂头丧气被带到警局,双手戴着铐子,引得还没睡的镇民一顿围观,他们何时见过赵老大这么丧气,平时不是横得二五八万似的吗!
活该!
赵老大被拷在暖气片上,唉声叹气叫唤:“表哥,表哥!你可得救救我啊!”
表哥踢了他一脚,“老实点!这是警局可不是你家炕头,犯了罪自然会有法律制裁你!跟我卖惨没用!”
“你是我表哥啊!”
“我是你表哥又怎么样,谁让你带头去打人的!”我他妈上辈子做错了什么成了你表哥,差点被坑死!
赵老大快哭了:“我没真想打他!就是吓唬吓唬他,啊对了!我是被人怂恿的,我是无辜的!”
队长表哥气死了,“你知道怂恿你的人是谁吗?”
“谁呀?不就是一个大老板吗?”
赵老大快小富商PTSD了,话到嘴边改成了大老板,菩萨保佑,他就是想搞两个快钱,最近没钱吃饭才拉着几个兄弟接了这单生意,谁想到就捅了马蜂窝。
队长表哥叹气:“单承简知道吗?北升市老牌豪门了。”
赵老大这下真跪了。
天要亡我!
一个昆仑世正,一个单承简,他第一次干坏事就撞上两个大boss,谁能比他更倒霉??
他这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
倒霉到家了!!
“我可求你别再干坏事了,瞧见没有!啥都还没做呢,命都快没了,我姑可就你一个孩子,你行行好吧你!”
说罢起身走了,警员道:“那他怎么办?”
“拷在这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队长叹气,明天还有两尊大佛等着他呢。
早上起来,单临溪先把被子晒了,海边潮湿,晒完被子还得通通风,做完这些又把前一天处理好的黄花鱼给晒了。
过了初期后,他就可以在炉子边烤鱼吃,这鱼是他昨天在码头买的,刚打上来,特别新鲜。渔夫是当地人,给他挑了几条最肥的。他问过了,像这种大太阳天,三天下来就能晒得差不多。
昨晚的少年骑着车子停下来,隔着墙头问道:“临溪哥,昨晚那个人还找过你麻烦吗?”
单临溪摆摆手:“没有,他已经走了。”
“我妈说昨天有警车来过。”
“是吗?”总不会是来抓傅以恒的吧,这世上哪有别人抓他的份,只有他抓别人的时候。
少年蹬住车轮,“我们这里最近有点不平静,哥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
单临溪点头:“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少年点点头,脚踏板一蹬,飞快骑走了,到了村口,将自行车锁在车棚里,在大路边等了一会,上了校车。刚走出没多远,却看见一辆警车开了过去,朝着他们村子去了。
单临溪吃了饭,像往常一样,正准备去餐厅监工,一辆警车停在了他门前。
“你好,是单临溪单先生吗?”
单临溪蹙眉,他好像没犯什么事,警员看他警惕的样子,和蔼可亲道:“您不用紧张,我们有个案子想请您做个证明。”
单临溪道:“什么案子?”
警员看看穿着短袖T恤的单临溪,又看看单临溪身后的小房子,他是按着地址找来的,应该没有找错人。
按照傅以恒的陈述他昨晚就是来送这人回家的,此人要是知道自己是去给两位大人物作证明,肯定很激动吧,不用他劝也会痛快跟他走。
警员便道:“昨天晚上傅以恒先生和单承简先生因为私人恩怨差点动手,如果可以的话,想请您过去帮忙调解一下。”
笔录是其次,重点是调解。
单临溪想也不想道,“不去。”
警员:“……”
警员道:“您是没听清吧,我说的是傅以恒和单承简。”怎么可能,任谁知道有这样接近大人物的机会,都要巴巴跟他走好吗?!那只有一个可能,是单临溪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