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二叔微笑道:“都说大唐最烈的酒在关外,西陵连几岁孩童都能饮烈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倒不假。”秦逍笑道:“我一个朋友说,西陵七八岁的孩子饮烈酒也是常见的事情,而且他们喝的还是古城烧。西陵最常见的古城烧,一入口,刚到喉咙就烧起来,酒水入肚,就像一条烧火棍捅入喉咙里,那滋味一般人还真受不住。”
他从幼年时便开始饮酒抵御寒症,酒水自然是越烈越好,其实今日饮这桃花酒,也无非是尝试一番,比起自己在西陵饮的烈酒,桃花酒与水一般。
“古城烧?”屠二叔眼睛一亮,道:“不瞒你说,我也喝过古城烧,那是朋友送的,入口当真是痛快至极,只可惜已经很多年都没尝过了。”叹了口气,不无惋惜道:“只可惜现在西陵被叛军所占,想喝古城烧也不容易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先前还喝的十分痛快,此刻却有些意兴索然,道:“一想到当初那古城烧的滋味,这里的酒就没滋味了。”
小姑娘笑眯眯道:“没有滋味就不要喝了,屠二叔,今天咱们两坛就够了。”
屠二叔眼睛一翻,道:“正因为酒力不够,才要多喝几坛。”
小姑娘回头瞪了秦逍一眼,道:“都怪你。”
秦逍也不理他,正在此时,忽听得马蹄声响,屠二叔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立刻冷峻起来,向窗外看了一眼,沉声道:“来了。菀琼,待会儿你不要多说一句话,更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了。”小姑娘道:“我就当自己是哑巴。”
秦逍有些奇怪,从
窗口向街道望过去只见到酒楼门前忽然来了十几匹马,马上众人纷纷下马,进了酒楼。
很快,就听到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多名身着灰色劲衣的彪形大汉冲到二楼来,秦逍见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皱起眉头,陈曦倒是淡定自若,吃着小点心,浑如没看见。
另外两桌的客人见状,都是大惊失色,便要起身离开,一名灰衣大汉喝道:“都坐好,谁也不要走。”那两桌客人屁股刚离开椅子,被这一声暴喝,又乖乖坐了下去。
随即听到楼梯口又传来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轻许多,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锦衣中年人从楼梯口出现,身后跟着一名红衣人,那锦衣中年人倒也罢了,可是那红衣人却极是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