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季余生几人面面相觑,情况咋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啊?如今看来,倒像是乾皇在问自己的罪了。
四季余生无奈道:“在下已经说了,在下此来,不过是想求一个何大人死亡的真相罢了,这也是儒门的意思。”
“哈,拿儒门来压孤皇?”乾皇嘲弄道。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乾皇道:“那孤皇这便告诉你,何落雨是孤皇杀的,儒门,又待如何?”
“敢问陛下,为何?”四季余生与乾皇对视着问道。
“以下犯上,目无尊卑,孤皇杀他不可吗?便是他无罪,孤皇杀他,不可吗?”
四季余生皱眉问道:“乾皇可知他是我吏宗在乾坤的主事人…”
乾皇一声冷笑:“哈,那又如何?孤皇杀他,不可吗?”
“乾皇陛下是在蔑视我儒门咯?”四季余生也冷着脸说道。
“哈哈…”乾皇哈哈大笑,“何落雨是我帝国臣子,便是孤皇还是太子,那孤皇也是储君,他对孤皇不敬,孤皇杀他,有何不对?嗯?”
乾皇语气一变,面如寒霜,冷声道:“倒是四季先生,左一个儒门,右一个执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乾坤帝国成了儒门的了。”
“擅杀朝廷重臣,非是为君之道。”
“哈,是不是为君之道,孤皇现在都是乾坤之主。且此事,亦是我帝国内部之事,与儒门何干?他何落雨出身儒门吏宗但既然入我乾坤为臣,便要忠心不二。
孤皇倒是想问一问四季先生,何落雨之流,到底是我帝国重臣,还是你儒门弟子?”
四季余生一时语滞,犹豫了一下,说道:“自然都是。”
乾皇冷笑道:“都是?哈,那孤皇的命令与烨世经纶的命令,他该如何听从?”
“这…”
乾皇继续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你儒门的道理,天地君亲师亦是你儒门的主张,孤皇为君,儒门为师,孤皇杀他,尔等凭何为他讨取公道?”
乾皇指了指刘俊杰,对着秦仁道:“仁叔,杀了他。”
“不要。”刘俊杰与四季余生同时喊道。
但秦仁毫不犹豫出手捏断刘俊杰的脖子,四季余生想要阻止,却被聂仁拦住。
“孤皇的臣子,孤皇想杀就杀,你能奈我何?你们儒门常说侠以武犯禁,挑拨宗门与帝国的关系,如今的势同水火也有你们的推波助澜,依孤皇看,你们还少说了一句,儒以文乱法。”
骤闻诛心之言,四季余生脸色煞白,他,不知如何反驳了。
文武向来不和,文官集团被乾皇一阵奚落,脸色本就越来越难看,武将们自然乐得看热闹。
四季余生背后,一人朗声道:“休说废话,便是你一个小小帝国之主,如何与我儒门相提并论?伤我同门,论罪当诛。”
四季余生脸色大变,暗道坏事,心里不停大骂这人是个蠢货。
乾皇挑了挑眉,赞道:“孤皇今年十三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蠢话,四季先生,你说是吧?”
四季余生连忙躬身道:“这人平时没甚正形,还请乾皇不要见怪。”
“既然没有正形,那便让孤皇来帮儒门整治门风。”乾皇低声一喝。
“月剑,瞬闪”
四季余生惊愕之间,一道白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好快。”四季余生也是高手,不过这般快的身法,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月江流残月剑锋雪亮如新,缓缓归鞘。
那人死而不知,转身看去,突然觉得脖子一痒,伸手去抓,头颅落下,转眼看见自己的无头身躯。
鲜血直流,死不瞑目。
四季余生寒声道:“乾皇真要与我儒门作对?”
乾皇笑道:“四季先生在说什么?孤皇岂敢?不过今日是你儒门无礼在先,怎还怪罪起孤皇来了?”
儒门之人身死,众人吓得心胆俱裂,乾皇,乾皇果然暴虐无道,连儒门都敢得罪。
“孤皇一直在说,孤皇杀自己的臣子,儒门管得着吗?便是烨世经纶当面,也不敢对孤皇如此无礼,而这人却敢,你们儒门的门风,孤皇今日算是领教了。”
四季余生脸色铁青,手中折雨扇被捏得吱吱作响。
“那乾皇如今伤我儒门弟子又是如何说?”
乾皇冷笑道:“擅闯孤皇金銮殿,看你们儒门的面上,只留下一命即可,怎么?你还嫌弃孤皇的仁慈?”
四季余生咬碎银牙,恨声道:“此事作罢,四季余生会如实禀告乾皇作为,好之为之吧,哼。”
四季余生身后几人收敛尸首,拂袖而去。
出了金銮殿,倾海流现在远处等候。
四季余生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问候道:“前,前辈。”
倾海流笑道:“回去吧,告诉烨世经纶,此事作罢,现在老夫是乾皇供奉,有老夫在,你们,谁也动不了他。”
“晚辈,晚辈知道了。”
四季余生几人脸色铁青,闷闷而去,今日,乾皇不仅打了儒门的脸,还顺手将它扔在地上狠狠踩上了几脚。
“儒门,哈,一群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