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天剑山上却是万兵齐齐飞舞起来。
“你杀了他,那就先为他偿命来,然后再慢慢说这个赌约。”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无数兵器齐齐冲向乐平凡,声威浩大。
众人连忙散开,却有任还真护在乐平凡身前,气玄百流玄功一震,撑持起护身罩,将两人护在当中。
随后“叮叮当当”的一阵兵器冲击在护身罩上的声音。
“神铸且慢动手,且听任还真一言。”
欧阳子眼神冰冷,“我的徒弟死了,那还有什么话可说?”
“平凡虽是失手杀了令徒,神铸也不用如此愤怒,所谓武者,生死之争罢了。”
“呵呵,好一句武者生死之争,老夫在乎武者的名号吗?老夫要的是他活,你们杀了他,那就去死。”
欧阳子举起轮回天骄,猛的一斩劈下。
“万兵归剑”
欧阳子虽是万兵之祖,却独钟剑道,巨剑劈下,半空盘旋的万千兵器随着轮回天骄再次冲击任还真的护身罩。
任还真虽是气功宗师,却也有些吃力,脸色愈发凝重。
欧阳子凭剑刺来,抵住任还真的掌前,四周有兵器不断旋转。
“神铸这般不讲情面?”
欧阳子反问道:“你我有何情面可讲?”
“那就别怪任还真不客气。”
“尽管施为,让老夫见识一下气宗的本事。”
任还真眼神一凛,无定飞环飞出,两道流光划过,兵锋再难近前。
“哈,无定飞环,你使得倒是得心应手。”
“承蒙神铸厚爱,费心铸造。”
任还真轻轻一笑,再添三分气劲,震退欧阳子,同时无定飞环袭去。
欧阳子后退同时,结万兵为护,与无定飞环交击,发出叮叮声响。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我们先来一场胜负之争,然后再说其他吧。”
任还真无奈道:“既然神铸坚持,任还真只好奉陪。”
李乘风神神在在好久,见两人就要来打,仿佛如梦初醒一般,赶紧打圆场。
“唉,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怎么就要打起来了?给老道一个面子,暂且等等。”
欧阳子哼道:“这个小子杀了我的徒弟,我为他报仇,不可?”
李乘风侧着头想了想,“理所应当。”
任还真也道:“平凡与北堂墨武斗,胜了一招半式,失手shā • rén,神铸不惜前辈身份就要对他动手,我作为平凡的师伯,为他出头有何不可?”
“嗯,自然也可以。”
李乘风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成一朵花儿。
“不过双方并没有实际的利益冲突,若是大打出手,恐怕会让有心人得利啊。”
李乘风使劲使着眼色,示意两人看向一旁凭枪而立的乱无殇。
见李乘风如此明目张胆又不加掩饰,乱无殇只是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有说话。
欧阳子怒道:“无论如何,杀我徒儿是事实,不惜利益,老夫也要为他报仇。”
李乘风笑道:“那也简单,你的徒儿这不还没死么。”
“怎会?”任还真两人心里一震。
欧阳子疑惑道:“行尊的意思是,我的徒儿还活着?”
“当然,你的徒儿虽然武斗输给了这位小兄弟,不过倒也没有一败涂地,这位小兄弟受伤也是颇重吧?”
乐平凡点了点头,“不错,经脉断了几根,想要恢复,恐怕需要很久。”
李乘风又道:“呵呵,令徒虽然战败,跌落深渊,不过我刚好路过,就顺手将他救起,因为心急这里的情况,我只好将他放在山腰,此刻,应该还在昏迷之中。”
任还真转过头,看着李乘风,李乘风对他笑了笑,两人心照不宣。
欧阳子哼了一声,化作流光而去。
片刻,欧阳子抱着昏迷的北堂墨来到。
“还活着吗?”
“你给他渡气了,他还活着。”
“那就好,如今神铸还要追究吗?”
欧阳子道:“即是武斗败北,受伤在所难免,老夫也没有颜面出头,他吃些苦头也是极好的。”
“哈哈…神铸说的是。”李乘风又对任还真道:“楼主怎么说?”
任还真笑道:“平凡出手重了些,在下替他向神铸赔罪便是。”
“好,那么此事算是了了,两位也不用妄动干戈了。”
两人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那么接下来,枪豪,你怎么说?”
乱无殇道:“势比人强,乱无殇就算再自信,也不敢在气宗与行尊手下再有动作,乱无殇,认败。”
“哈,能听到枪豪认输,平生一大乐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