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传来一声长叹:“徐兄,一起去喝一杯?”
管伯宇站在一侧,微微笑道,徐江海点了点头,当年在北境时,两人也一同战斗过,那是年轻时结下的友谊。
“看来只有你一个人来看我了。”徐江海叹了一声。
管伯宇扬了扬眉:“这也未必,只不过我提前知道你在今日出狱而已,走吧,我们喝几杯,你家里已经安置好了,正好我送你回去。”
“你这个书生有点特别!”徐江海笑了笑,一脸豪迈道:“当年在北境时,你这个书生就很厉害,当年我欠你一命,这些年倒是一直和你作对,没想到你却不计前嫌。”
管伯宇的双手拢在袖子之中,微微摇头:“一切都是为了大唐!只不过你做事,从不计较后果。
这样的手段对付异族可以,但对付自己人却是不行,以后……算了,以后你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日后禁军就由武树来统领了。”
徐江海沉默片刻,这才轻轻道:“我想去一次北境,你还记得我们当年种在天启山下的那两株树吧?
当年我们曾经说过,日后北上之时,看一看谁种的树长得更加高大,这些年一直在朝中做事,我已经忘记了当年的誓约。
今日倒是想起来了,反正我无官一身轻,不如就去北境看看,你……算了,你是左相,朝中事情太多,不可能陪我,我自行前去就好。”
“落神涧那一场大火烧了许多的树,不知我们种的树还在不在?”管伯宇微微恍惚了一下,目生异样。
徐江海一怔,接着笑了笑:“你这书生记性真差,我们的树不是种在落神涧之中,而是种在了落神涧外的天启山前,你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