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来?要不我来!”林静夏将针包搁在床边,“总归有一人要动手。”
全子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他哪儿会什么针灸之术?既然不会,那只好讪讪的闭了嘴,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一开始,薛宗越倒是没觉得什么,疼痛是有一点,但也不是太疼,尚在能忍耐的范围之内,是以没有任何的异议。
就在全子也觉得,林静夏之前是夸大其词了,没那么疼痛时,画风逐渐改变……
小童们在楼下听着,一个个捂着嘴偷笑。
雅间里,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尽管如此,全子也没敢拦着,毕竟是为了自己国公爷的性命,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爷,您撑着点,撑着点,很快就好了……”
“哎呦我的娘诶,疼死爷了……轻点,林大夫,轻点……啊啊啊啊……”
林静夏下手,可真是半点都没手软,哪儿疼往哪儿扎,她原就是医术精湛的大夫,这么做有点公报私仇的意味,可既不伤他性命,又能让自己痛快,顺带给他排排毒,简直就是一举三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折腾到了最后,薛宗越连哭喊的气力都没了,取针之后便伏在了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打紧,让他歇会。”林静夏就留下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出了门,她还是尽了医家的本分,让底下人给煎了药。
“林大夫,他真的中毒了?”小药童低声问。
林静夏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