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的歌唱得也很好的,还有我的舞,”毛珏眉飞色舞,“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只要说我毛珏登台跳艳舞,哪一次不是全场high翻天?”
沈闲松开他的下巴,叼着烟冷哼,“烂货。”
“你不能这么说我,”毛珏严肃地说,“你可以骂我骚,但绝不能骂我烂,我也是很挑的。”
沈闲不怒反笑了,“就你还挑呢。.
毛珏也笑起来,“好吧,有时候也不挑的,哥,我想离开n城。”
“去哪儿?”
“不知道,”毛珏摇头,“混了十多年,什么也没混着,想换个环境,不过我不想当gay了,我要找个漂亮的女孩子结婚,然后生小孩,好好过日子。”
沈闲皱眉,“你硬得起来?”
“应该吧,”毛珏认真地点点头,“我看máo • piàn儿试过,有感觉,我觉得我可能不是纯gay,也许是bi,第一个喜欢的是你,所以就一直受了下去,如果我第一个喜欢的是清姐,可能就变成异性恋了。”
沈闲将烟蒂狠狠摁熄在烟灰缸里,无语地瞪了他半天,“你他妈被揍坏脑子了吧?你当你是弹簧,想弯就弯,想直就直?”
“干嘛突然骂人?大家都是培养出来的呀,”毛珏嚷嚷,“要是咱俩第一次的时候是我干/你,现在我说不定就是一代强攻了呢,你看,是你毁了我……”
“wǒ • cāo/你大爷的!”沈闲抬脚轻轻一踢,毛珏就弱不禁风地倒在了沙发上,接着压上去,拍着他的脸颊邪笑,“你这就是一代强攻?tā • mā • de你是来搞笑的吧?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当1,有本事就压我一压。”
他身材算不上健硕,但也是手长腿长的大男人,立刻就把毛珏脆弱的小身板压得死死的。
“我靠啊!!!”毛珏吃奶的力气都试出来了,还是没能把他推开,怒吼,“1、0不是靠力气来区分的!”
沈闲从他身上爬起来,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还是歇了吧,别想着当什么1,也别去祸害人家好好的姑娘,老老实实找个男人,本本分分地过日子才是正经。”
毛珏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郁闷地哼唧半天,咬牙道,“我倒是想找,可他妈谁跟我过?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沈闲:“……”就你是好东西,你个假娘们!
晚上要准备睡觉的时候,毛珏扒着小卧室的门框,“哥,我跟着你一起睡呗,我怕黑……”
“滚。”
“哥,你别这么无情。”
“滚!”
“干嘛叫我滚啊,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
“滚!!!”
毛珏一咬牙,抱着枕头进来了,踢掉拖鞋就要往床上爬,沈闲滚过来,摊开四肢像八爪鱼一样把床沿死死压住,“滚回去!”
毛珏嘤嘤嘤地呜咽,“我昨晚就做噩梦了……”
沈闲铁石心肠,“谁不会做噩梦?这不是你往别人床上爬的理由,我已经有石头宝贝了,你给老子滚!”
毛珏黯然,垂头丧气地赤脚站在床前,低低地说,“哥,我梦到我们小时候的事了,我得罪了小混混,你为了我跟他们打架,骨头都被钢管打折了,我哭了,你还笑着吻我……”
沈闲呼吸倏地一窒,汹涌的往事铺天盖地般涌上心头,那些单纯、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
毛珏趁他分神的一刹那蹿上了床,掀开被子钻进去,习惯性地缩成一团,感慨,“还是你的被窝最舒服。”
跟当年一模一样的话语响在耳边,沈闲的心脏倏地柔软了下来,抚摸着他的脸,回想起记忆中的毛珏,青涩天真,穿着肥大的校服,斜背着包,总是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如今一晃已近二十年过去了。
“哥,你在想什么?”
沈闲淡淡道,“梦到我们小时候的事,怎么能算噩梦?”
毛珏委屈地说,“我梦到你吻我的时候,突然把我舌头咬了下来,还说没有猪口条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