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问：“你躁动了？”
“嗯，不敢脱？”周雯笃定他不敢，还会愤然离开。
比起苦口婆心的劝，还不如放荡不羁的把他气走，落得清静。
张衍混不吝的笑，手握住周雯肩膀，“行啊，你订时间，地点我知道。”
周雯脸色微变，“……”
“怎么？你不敢了？”
他语气轻佻，周雯身子往后躲，可捏着肩膀的手收紧，把她往前拉回，周雯不得不上身前倾，腰背上的毛衣被舒展的坐姿拉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头顶声音再次响起，“周雯，我说了，我看上你了。”
周雯想站起来，被张衍按在椅子上。他说：“你是不是没当回事听。现在，我郑重的再说一遍，我看上你了。对于喜欢的人，我可以喜欢到厚颜无耻追，至于多无耻，你有时间慢慢体会，时间对我们来说，充足的很。你以为说几句话就能把我刺激走？”他弯下腰，两人目光平视，“太小瞧我了，我是学经济学的，比大部分人理智，比小部分人感性，比多数人执拗，比少数人……好色。”
周雯：“……”
你这么坦诚，你爹妈知道嘛？
“我承认，第一眼看上你，是因为你长得漂亮，够特别，你身上有区别于普通女人的韵味，很吸引我。我才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钟情的是内在，我还没神到一眼就把你内心看穿，”
周雯相信最先吸引一个人注意的并不是心灵美，她相信吸引首先是外在的。就像她第一眼注意到张衍，是因为他的手。
她是手控。
“可通过后来的接触，我觉得你这样的姑娘，我不该错过。以前我的想法是有意思的单身，胜过两个人的瞎凑合。现在，我的观点变了，我找到一个，即使什么都不做，也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你还记得，在你画室里的事吗？你累得在小床上睡觉，我就坐在床边听你呼吸声，那天我什么也没做，连手机都没刷，可我不觉得无聊。我发现，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
周雯想逃了。
“你看，我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想什么招对付我？尽管来。”
周雯目光移开。张衍直起身，拍拍她肩，“有些人，不想错过，有些事，由不得你。”
“我喜欢陈帜，我不喜欢你。到现在，我也没忘了他。”她不能忘记他，对于陈帜，就像背叛一样。
想想那个善良的陈帜，才华横溢的陈帜，她不忍心让他从心里消失。
“喜欢呗，一个人一辈子喜欢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他一个。可你给我记着，爱只会给一个人。”张衍心里就扭着这股劲。
他对周雯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说他求而不得也好，钻牛角尖也罢，他就是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
可目前的情况很尴尬，就像一部西游记，妖精爱上了唐僧，可唐僧只想取经，不想结婚。
你说气人不气人！
周雯说；“你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张衍说：“我乐意。”
你管不着。
周雯垂下眼，竟然想笑。这样的张衍于她而言是特别的，他纠缠，却不讨厌，肉麻，却不矫情。不像陈帜给她的感觉，高山流水，雪域清风，美好的白月光，不忍心触碰，更不忍伤害。
张衍松开手，“你画吧。”
他退回到沙发旁坐下，眉心皱着，心里却在嘀咕，该不会真要让她画裸|体吧？
想想电影里那些裸|体模特摆出的造型，或站或坐，双臂高举过头，握拳抵着额头，或是侧躺在沙发上，像泰坦尼克号的露丝。不过，那个姿势，张衍不自觉的双腿交叠，感觉这么坐，下面安全点。
周雯回头，正看到张衍别别扭扭的用大衣遮住腰以下的部位。
收回眼，说：“刚才不挺爷们的，现在怂了？”
闻言，张衍坐直了，挺了挺胸脯，说：“谁怂了。”
“不怂，今晚跟我去地下室。”
“干嘛？”
周雯背对着张衍，嘴角荡开浅笑，“……你说呢。”
“我今天，”
“你今天不方便？”周雯替他说了，“大姨夫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