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称天未黑,去趟长江大桥。”
“干什么?”
“把自己吊在长江大桥上的围栏,最好裸掉。”
“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小雪,陈素雪,这个我朦胧初恋,也是我林涛从心底惟一真正有过那么一点爱恋的女子,从此在我的朋友名单里消失了。
失眠一夜,第二天,我逃课,去基地找小康。他不见我,我就等,一直从早上等到下午,他终是出来了,毫无表情。
谈情说爱是不再可能了,我试着和他探讨小雪品质甚至是同性恋的话题。
我说你了解小雪吗?
他说还行吧。
于是,我把小雪从中作梗的小人行为告诉他。我边说边偷偷察看他的表情。
很是平静,没有什么异常,当他对我说“小雪虽有点过分,可那也是爱我的表现”时,我绝望了,他的心已慢慢被小雪这个小魔女妖化了——至少,他开始有接受异性恋的想法。
我只好转移话题,探讨“同性恋”这个我极其讨厌触及的话题。我讨厌听到同性恋三个字,更讨厌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我讨厌说出来,说明我还顾及一点尊严,可现在,我却顾不上尊严,不得不吐出来。因为,这是我最后机会了。
我说,八年了,从12岁的稻草垛到20岁的w市,我们一直这么好过来。不管什么同性恋不同性恋的,只要真心喜欢对方就行,感情没有性别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