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我这是怎么啦?
我是人吗?每天三更半夜对着同志图片zì • wèi,第二天,从第一节课睡到最后一节。难道这就是我的大学生活吗?
不是。我不是正常的人。
那我是鬼吗?
不是,鬼从来不上网看同志图片。
那我是什么东西。
我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很快,我腻了,我他妈得看腻了,tā • mā • de不想过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
我开始网上交友了。
我申请了一大把qq号码,疯狂在网上注册,疯狂地加着同道中人。很快,我的qq按住下翻标,头像闪动可以持续五分钟。
我和大把的网友见面,上床,除了为他kǒu • jiāo、被他gāng • jiāo及感情投入,其他事情都做。
我见过最大年龄的网友是45岁,一大学教授。进了房间他就把裤子脱下,露出翻卷的jī • ba要我sunk,我只看了一眼,当场就恶心地狂吐起来,他惊讶地问:喂,你究竟是不是那号人;我见过一个年龄最小的是14岁半,一个初二的学生,完全的性好奇者,一见面就说:哥哥,我想摸;我对m大学的一个大四学生感觉不错,他对我更是一见钟情,说,没想到,快毕业了,还能碰见这么正点的帅gay。要不是我劝说,他差点就放弃了签在上海的工作,留在了w市。
除了和网友见面,我还和刘首长见面,他给我讲述他的故事:来自贫困农村,小时侯特淘,学习不错,却没考上大学,只有去当兵,考上军校,分到部队当军官,从排长到连长再到首长,事业之路就这么走过来了,情感之路,仍旧一片荒漠,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喜欢的人,人家还不喜欢他。
没想过报复小康,纯粹是可怜刘首长。人家都快四十了,一直孤身一人,又是个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强壮军官,况且,人家还说太喜欢我,喜欢得实在忍不住不来找我。我体会过狂热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更能体会那种痛彻心扉的思念。
或许是他的故事感动了我;或许是他体型还算标准,相貌还算英俊;也或许是为了证明有那么一点喜欢他。我脱掉了我身上所有的遮羞物,赤条条站在了他面前,搂着他的脖子,开始风骚地卖弄。他装模装样说了句“阿涛,别这样”,便饿狼捕羊般扑了上来。
和军人zuò • ài总是惊天动地的,很快,我感觉累了。他是军官,我对基地还熟,他怎敢强迫我,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他。
我的同志朋友虽多,但我的内心包有一层硬壳,能破壳而入的东西极其有限。再说了,网络的同志,弥漫着人与人之间炽热的不信任,仿佛每个人都中了伪装的毒,连十来岁的小同志也是这样,张口闭嘴就是“阿哥我今年刚十八,脸蛋俊得像朵花,下面还有个大jī • ba,把你操cāo • nǐ准发。”
对任何男人,我从不愿意多花时间,不愿意多投精力,不那么执著感情,只在想shè • jīng的时候找个看起来顺眼的男人相互取需。在这个肉体欲望快餐的社会,就连异性见面zuò • ài的程序都改成了更为便捷的方式,何况是男人和男人之间呢。
当然,其实,我在讲我自己的同时,也在讲那令人窒息的、充满可怕景象的同志狭小天地。这个天地里,很多普通的中国城市同志曾生活过,而且直到现在还在生活着。我频繁见网友,和他们上床,zuò • ài,但我不交接同志圈的朋友,不陷入同志圈的是是非非。同志圈的环境常常是个大染缸,使人不知不觉陷进去,染成黑色,想洗干净,难。以后呀,就只能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这种放纵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大一结束,大二开学。
大一暑假的最后一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从一个警察的家中出来,回到s大学。
宿舍门口,我看见一个人,我想我认识那人,是的,我确信,我认识。
tā • mā • de,她不就是小雪吗?已经被我从朋友名单里勾掉的shǎ • bī女人。
小雪把我拉到一边,问:“林涛,小康找过你没?”
“小康是谁?”我细眯着眼睛问。
原谅我,昨晚和一个精力旺盛的警察折腾了半宿,我是困呀,这困得,连小康也不记得是谁了。
尔后,我又想想,不对呀,小康不就是鲍小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