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楞了几秒,然后,抱着他,欣慰地笑了,笑的同时,泪花迷离了眼眶。
我不走,龙宵康就不走,他说他要留下来陪我,直到我实习结束,再和我一起回家。他还小,总觉得一下来这么多钱,肯定和凶杀有牵连。这么想,心却还和我连着,我始料未及。
难道他不恨我了吗?
我纳闷地想着。
没想到,几天后,我真就被人砍了。
那天,路过一个小巷道,几个手持尖刀的蒙面人把我捅了个血流成河。
四天后,气若游丝的我迷迷糊糊听到了一声声熟悉而又陌生的乡音传于耳鼓。
睁开眼,是龙宵康,他紧紧抓这我的手,满脸是泪。
我的伤势很重,必须进一步的观察治疗。因我是编外实习生,公司只给了我一点象征性的同情费。
我要龙宵康给我家里打电话。
接到电话,父亲从省城乘飞机急速赶了过来。第二天,大姐夫和二姐夫也过来了。
一见父亲,我就问:爸,钱带够了吗?
我首先想到的是,在深圳,龙宵康是我除了吴骏建之外的唯一亲人,他一得知我被人砍了,便火速赶到医院,在医院看护我四天,肯定把吴骏建给的那五万元全部垫了进去,那是他上大学的费用,得还给人家。
父亲说:“小康垫付了四万元,你姐夫他们来后就还给他了。”
我悬浮的心慢慢落了下来。看了看四周,龙宵康已经走了,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