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着这三个字的样子,他差不多能猜出上面两行也是打车去,只是写得有些草,程博衍怕他看不懂……
看着这几个字,项西乐了好半天,真难为程博衍了。
去医院之前他给方寅打了个电话,方寅表示昨天打针的时候拍的照片效果很好,今天不用拍打针了,下午跟他一块儿去面试。
打完针他没有马上走,去骨科转了转,程博衍在诊室里坐着,一个大叔大概是腰疼,胳膊撑桌上凑到程博衍脸跟前儿说着什么,嗓门儿挺大,程博衍一边往病历上写着,一边点头。
项西没过去,站外面看了一会儿,感觉就这气势,大叔的口水都要跟着喷出来了,果然他喊了没多久,程博衍把口罩戴上了。
项西乐了半天,走出医院的时候还在笑。
不过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程博衍看着还挺帅的。
项西在车站等了没多大一会儿,方寅的车就停到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他拿着炮筒下来了。
“挺快,车刚过去一趟。”项西看着他。
“我就在步行街那边,另一个跟拍,让我助手先跟着了,我得过来你这儿,”方寅笑着说,“你这边比较重要。”
“哦。”项西应了一声,低头准备把手上吊针时贴着的小纱布扯掉。
“慢点儿,”方寅迅速举起手里的相机对着他拍了两张,“好了。”
“这也拍?”项西撕掉纱布,他看了看,按了挺长时间,针眼儿都看不清了。
“嗯,刚打完吊针就得急着去见工,”方寅说,“挺心酸的。”
“有什么心酸的,”项西啧了一声,“您这心没熟吧。”
项西准备先去玩具推销那里,比饭店远,不过他觉得销售做起来比在饭店打杂要有意思些。
虽然程博衍给他留了钱,但他研究过站牌之后还是决定坐公车过去,医院这边车不好打,公车差不多能到地方,走不了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