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弄周海锋的裤子,周海锋能让他弄?两人一个要解一个阻挡,一来二去的,挤在墙角闹成了一团。
“再不老实,我收拾你。”周海锋制服了单军,警告。
单军不反抗了,心甘情愿挨周海锋收拾。
闹够了,周海锋靠在树上。后头的痛楚他一直忍着,操课时是硬挺,但是休息时间,不用维持着紧绷的站姿,就有些站不住了,也不能坐,只能靠在树上,放松来缓解疼痛和疲惫。
“有烟吗。”
周海锋问单军。
单军掏出烟盒和火机。周海锋平常在营区不吸烟,单军知道,他要抽烟是为了止疼和提神。
周海锋接过烟,叼进嘴里,打着了火机。
单军看着他。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斓地照在周海锋的脸上,将他英气的侧脸照得明亮。周海锋眉头微皱,双手拢火,微侧着头,将烟凑到火上点着。
烟雾弥漫上来,漫过他微眯的眼睛,他皱眉深吸了一口。
阳光下,他军装下的一举一动,散发着浓郁的男人气息。
单军下腹发紧。他不知道,一个男人抽烟的动作可以这样性感……
周海锋嘴里的烟突然被抽走,他愕然抬头,就被压过来的单军吻住……
僻静的围墙后,粗大的树干上,单军压着周海锋贪恋地吻他,吻得深入、长久、渴求,吻得他的胸口一阵阵发烫……
单军这一回来,他那帮狐朋狗友都找来了。
他这趟“离家出走”,在大院儿里动静是大了。不仅逃跑,还跳楼!就这消息,想传得不快都不行,他那哥几个,没有不知道的。单军从小到大做的叛逆疯狂的事儿少了?可从来没不知会弟兄,就他消失那几天,没跟院儿里任何一个哥们儿联系,大飞于正他们也没少跟着着急,现在单军回来,少不得堵上门来把单军好一通埋怨,大飞直嚷嚷军哥你忒不够意思,合着这是不把哥几个当自己人,连个消息都不递,让咱们跟着天天挂心!你说你要饿哪儿了好歹我们还能接济个馒头咸菜什么的,这悄么几几的连半拉句话都没有是怎么个意思,可急死我们了!
单军也是真感动,一通安抚,于征就说,这回得亏那姓周的小子,要不是他发现老六那辆车,还真不知道你原来窝在他那儿!
单军听得眉头一皱:你叫他什么?
于征一愣,碰着单军那眼光,反应过来了,赶紧改口:“错了,是‘锋哥’,锋哥!”
单军有一个算一个,对他这些弟兄说,哥儿几个,从今往后,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们要是我兄弟,待他跟待我一样;要是做不到,咱们兄弟的情分就算是尽了。听明白了吗。
哥几个都有点儿犯楞。
单军这话够重的,虽然这些弟兄们都知道演习回来单军和周海锋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可能让单军撂这么重的话下来,他们确实有点儿懵圈。单军三教九流结交的铁子不少,能到这分量的,周海锋是头一个。
“哥,你捡了钱了?”大飞突然问。
“我上哪儿捡钱?”
“你没捡钱,我瞅着你咋这么高兴呢?”
大飞他们几个都看出来了,这趟回来,单军不一样。整个人眉梢眼角满面春风的,也没见他笑,可满脸都是笑意思,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操,见不得我高兴怎么着?”单军笑骂。
“不对啊,往年你哪个寒暑假没去部队,也没见你七楼往下跳啊!”于征贼笑,要说这群人里头还就数他脑子最灵光。“不够意思了啊军哥,老实交代吧你,是为了哪个相好的吧?”
一群兄弟都嗷嗷地起哄,单军等他们嗷嗷够了,对于征:“数你小子最有前途。”
“……操!”于征愣了,嘴里的烟都快掉下来了。“……你说真的?”
单军从小到大的妞儿,要排队能从将军楼下排到军区大院的大门外头去,可什么时候见单军真正上过心。这帮弟兄全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