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哲?出什么事了。”
“好大的酒味,他喝醉了。”有人小声议论,想上前阻止。
“多管闲事。”徐亦冷冷地甩了一句。
出了宿舍楼,晚上人少,徐亦把陆以哲带到附近的宾馆,开了间房。
暖色灯光,狭窄的房间里除了卫生间,就一张大床,床头柜上一盏简易台灯,桌子上放着电水壶,一次性水杯。
上次去的温泉别墅房间,徐亦都觉得不怎么满意,这房间简陋得不像话,屋里通风,但还是有股说不出的劣质香水味,跟他想象中会和陆以哲坦诚相见的地方相差甚远。
徐亦把空调开了,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擦椅面,而后把纸巾丢进垃圾桶。
徐亦侧过身,吻了下陆以哲的额头,陆以哲气得偏过头,避开了。
徐亦吻到他的额角:“你坐,我去洗澡。”
卫浴一体,淋浴还是用帘子拉着的,再是马桶,洗漱台,普通的门很严实,把这些和睡觉的床隔开。
徐亦打开淋浴,任它放水,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直视自己隐怒的脸,慢慢放松了僵硬的脸部肌肉。
左胳膊已经能动了,但还不能碰水,如果用力握紧拳头,整条手臂都会隐隐作痛。
门外没有动静,徐亦掐着手机显示的时间,快速冲了个澡,近四十分钟过去。
他腰间围了条浴巾,赤着上身出门,没等他摆好姿势,就看到一脸疲惫的陆以哲缓缓脱了外套,从椅子上起身,朝他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肩,一句话也不说就要进去洗澡。
徐亦愣了片刻,左手抓着门把,重重把卫浴间的门关上了,陆以哲被挡着进不去,皱眉不解地看向徐亦。
“你走,”徐亦说,“不想做就走。”